“我這很少有客人來。”老屈頭仿佛沒聽到沈冤說什麼,自顧說道。
沈冤望著他:“但也還是有的,對吧?”老屈頭也正看著他,聽他這麼說,老屈頭點了點頭:“嗯,誰沒有兩個朋友?俗話說叫花子也有窮親戚,不是嗎?”
沈冤笑了。
老屈頭又說道了:“但你並不是來喝酒的。”
沈冤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老屈頭歎了口氣:“你是學校的老師,我是個窮燒鍋爐的,你若真想來找我喝酒,不應該不帶些酒菜來。”
沈冤又笑了。
笑過之後,沈冤才淡淡地說道:“我確實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看戲的。”
老屈頭沒有說話,他還在裝著耳背,沈冤說話小聲的時候他就不答話。
沈冤也不在乎,他知道老頭一直都在留意著他的嘴。
所以他繼續說道:“原本我以為是一出好戲,可偏偏我一到,戲就散了。”
老屈頭開口了:“這兒不太平,白天不太平,晚上也不安寧。”他這話仿佛是對沈冤的話的一個詮釋,但又像是他在自說自話。
沈冤一口氣把碗裏的酒給喝幹淨了,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酒也喝了,正好回去睡覺。”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屈老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下回再到我這兒來喝酒,記得帶點好酒和下酒的菜!”
沈冤抬起手,搖了搖,那意味像是在說再見,又或者是告訴屈老頭他記住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沈冤就躺到了床上。
他的腦子裏還在想著那聲女人的哭聲。
他確定那是女人的哭聲,可是當他衝進實驗樓以後怎麼都沒能夠找到那個哭泣的女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相信那女人能夠跑得那麼快,雖然這些年一直呆在監獄裏,可是對自己的身手他還是很自信的。
從一樓到四樓自己都小心地檢查過,並沒有發現女人的蹤跡,就算她真的鑽進了某個房間裏,自己也應該能夠感覺得到的,因為在那樣靜謐的環境下,哪怕是一根針掉到了地上都逃不過自己的耳朵,除非……
沈冤苦笑了一下,除非那個女人不是人,可不是人是什麼?是鬼麼?沈冤不相信這個世界真有什麼鬼啊怪的。
他的腦子時突然靈光一閃,還有一種可能,那女人根本就不存在,至於他們聽到的那聲音,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的,以現如今的科技根本也不是什麼難事。
沈冤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如果剛才想到了這點,說不定就能夠有所發現了。
就算現在再去估計人家早已經把線索給掐斷了。
沈冤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鬧鬼!為什麼要鬧鬼?又是誰在搗鬼?
沈冤百思不得其解,這事情與老屈頭有沒有關係呢?
老屈頭不簡單,他的身上有著故事,可是沈冤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與他沒有什麼關係,老屈頭一直以來都很低調,他根本不希望被別人所關注,這東南角是他的地盤,發生了解剖室謀殺案就已經讓他的生活不平靜了,再生出鬧鬼的事來,那不是逼著他成為所有人的焦點麼?
可如果不是老屈頭那會是誰呢,殺害曾誠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