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說得沒錯,這個世上的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過剛易折,這是老理。
要成就某個事業,一味的陽剛是不行的,有時候委屈才能求全,老輩人也說過,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隻有在保全了自己的情況下才能夠達成自己的目標。
這就是所謂的變通。
當然,這樣的變通不是沒有底限的,在原則的問題上,在大是大非上是不能夠動搖的,那時候就不存在什麼變通了,所以變通是因事而易,一切都必須服務於大局。
舒逸是一個有大局觀的人,但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他卻很靈活,不會機械呆板地按部就班。
鎮南方點了點頭:“確實,好容易與小野千黛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剛剛開始了真正的合作,倘若他們換了人來還真不是什麼好事。老舒,其實你該和千黛小姐好好談談,我想她應該聽得進你的勸告。”
舒逸說他會抽空和小野千黛談談的。
“舒爽那邊有什麼動靜麼?”舒逸問道。
鎮南方說舒爽那邊都安排好了,在舒爽的身邊就有陸放的人,而且小原由美子對舒爽倒很是放心,並沒有特別地對他“上心”。
“那個酒井小優可是個難纏的主,讓舒爽小心一點。”對於酒井小優,舒逸是多少了解一些的,酒井小優是小原由美子的左膀右臂,雖然名義上是司機兼保鏢,可是她在“東洋之花”的地位卻不低,僅次於小原由美子。
鎮南方笑了:“陸放把‘幻影’組合都放到了舒爽的身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舒逸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看來陸放在由美子的身上是下足了本錢。”
“是啊,相比之下我這邊就差了許多,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能夠揭開‘黛色’的神秘麵紗。”鎮南方還真是有些失落,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暗中想要和陸放較勁,沒必要,陸放他們在暗處,你在明處,你做的是基礎的調查,而且你們的調查也有著諸多的限製,不像他們,沒有可比性。”
鎮南方望著舒逸:“老舒,我發現你這兩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應該不隻是筱竹的事情吧,是不是還有著什麼煩心的事情,說出來我也幫你參謀參謀嘛。”
舒逸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安心做好你的事吧,對了,小惠呢?”
“她還在查原料的出處,她這個人認死理,她說隻要堅持查下去就一定能夠查到線索的。”
舒逸“嗯”了一聲:“金濤那邊呢?”
“你不提我還忘記了,老舒,你說這個葉傾城是不是真的靠譜啊,這都多少天了,他怎麼還是沒能夠從那病毒上麵有所發現,金濤可是說在那兒呆著都快憋死了。”
舒逸說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葉傾城是這方麵的專家,不過再是專家,作研究也是需要時間的。”
永樂路的拐角處有一家不大的咖啡吧,叫“大師咖啡”,咖啡吧的裝修很是簡約,頗有中世紀歐洲小酒吧的風格。
咖啡吧的老板是個女人,三十出頭,姓梁,叫梁思琦,據說是個留歐博士,曾經結過婚,不過兩年前她丈夫因為一次意外死了,至今她還單身一人。
她幾乎每天都呆在咖啡吧裏,從中午一直到晚上。
這個女人很漂亮,而且也很有氣質,穿著打扮也頗有品味。
她常常說,咖啡其實就是人生,在咖啡中就能夠品出人生的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