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蓮恒靠在軟被上,口著茶水淡淡的道:“問一下皇帝,要這場仗是把敵人打跑就行,還是要整個天下都姓啟雲?明天卯時報給本王。”
“屬下明白,馬上去辦。”莫問一下消失在馬車外麵。
打跑很容易,幾天便足夠了。
要他們不也輕犯,也是幾天的時間。
若是永久絕戰,便把整個天下都要過來,則需要更多一點時間。
時間不是問題,但是他的人兒不適合在外麵太久,皓月國、雲桑國,都活得不奈煩了。
一而二再的挑戰他的人兒,挑戰他的底線,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此次就算不滅了他們,也要讓他們安靜百把年,別再打擾他和她的安靜生活。
踏出龍輦再次坐上龍椅時,景非羽和簫狂天的比武已經進入打白熱化,兩人在江湖上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看得下麵的人都入迷了。
看到月靈正在用隨心弄月撫琴,北堂蓮恒不由的一笑,多寶貴的東西,在她眼裏都不過一件東西,誰會用、誰適用都可以用。
月靈早就收到消息,他們沒有受罰,心也放開多,彈起琴也更加的消失。
開頭的時候,指法確實是不熟練,但真應了王妃的話,彈多便熟,熟了便能生巧,同一支同曲可以有無窮無盡的變化。
開始的時候,景非羽確實被月靈的琴聲嚇了一跳,彈得真的不怎麼成曲,一遍又一扁便彈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有自己妹妹的味道,直到後麵的無盡的變化,彈到高興的時候,竟然出現幾分無憶的味道,卻又比無憶多了一份瀟灑、堅強。
不過聽琴起舞,不過是亂別人的心,每個人都以為琴能控製心神,但是能做到這一點就隻有他的妹妹——景晨雪,用來殺人都不為過。
無論是月簫,還是月靈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因為他們的殺機在手上不在心上。
簫狂天不是景非羽,雖然他也聽琴,不過聽都是那些愛慕他的女子,彈的含情脈脈的琴音,沒有聽到過景晨雪能奪命的琴聲,所以月靈的琴音讓他無法適應,剛開始的時候隻能一個字形容——亂。
不過,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開頭會亂,漸漸的都適應過來,簫狂天也很快適應過來,打得也得心應手。
若是沒有了緣的中間出手,北堂蓮恒便不會在中間出現插手,看到那個白發如雪,讓人不由自主的俯首漠拜的男子時,他整個人都慌亂,特別是看到了緣被北堂蓮恒輕鬆拿下時,心裏麵早就沒有了底氣,隻抵死的頑抗著。
二人的功力本來相差不完,但無極神功不同百花心法,不宜長時間的施展,終有耗盡的時候,簫狂天是越打越急,越打越亂,毫無章法可尋。
不過是跟景晨雪相處久的人,都會染上景晨雪的習慣,景非羽不會讓簫狂天輕易敗落,隻想打到他開口救饒為止。
北堂蓮恒坐在主位上,目光雖然看著比武的二人,但誰都看得出,他的心不在此,知情的人都清林他的心跟著那個女子跑了。
再等耶律真一句話,明天過後他就要開始準備接他的王妃回來,既嫁給了他,離家出走也是有時間的限製的。
台上台下兩個世界,下麵再怎麼吵,也阻止不了北堂蓮恒相念景晨雪。莫言和月琴他們站在他身邊,若不是看著人在,幾乎感覺不到的北堂蓮恒的存在,就像是隱身一樣。
冷、簫二人決鬥也到了最後的關頭。
眾人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天空中的身影,誰勝誰負也漸漸看出端倪,簫狂天內力漸消,速度也受到了明顯的影響。景非羽則不停的把簫狂天收入體內,經由百花心轉化,再用來攻擊對手,根本不會消耗他自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