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薑書涯出不來……
邢磊不自覺的抖出一根煙,擦了兩下打火機,卻怎麼也點不準。手有點顫,畢竟被幾十個人圍在當中,還能優哉遊哉的,除了瘋子就是變態。
邢磊本以為自己是個瘋子,但事實告訴他,他的理智還是常人的範疇。
誰叫薑書涯的開場白那麼囂張?
車停在青竹幫聚集的棚屋前,薑書涯下車之後稍稍停留一會,然後直接一腳踹翻了雨棚。上麵長年積聚的汙水和泥漿澆下來,當場惹火一群地痞,當先衝過來的十來號人,被薑書涯輕鬆地一腳一個踢翻在地。
這個時候青竹幫幫眾裏麵站起來一個脖子掛著粗項鏈,臉上橫肉的屠夫一般的人,喝止了手下人的盲目出手。
然後那個屠夫就帶著薑書涯兩人離開。
去哪兒了邢磊也不知道,隻知道薑書涯最後對他說,在原地等他們回來。
回不來的話,自己大概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吧。
美滋滋地點上煙,邢磊幹脆打開車門,走下來,一屁股坐在車頂上,坦然地麵對一幫凶神惡煞。
死就死吧。
然後他就看到薑書涯那張慵懶的臉。
“下一家。”
薑書涯和雪兒隻是衣服稍微汙了一些。
屠夫一臉頹唐,他嘴角還帶著血漬,驚惶地望著雪兒的背影。
剛剛在後場,他們已經死不要臉,不僅僅是車輪戰,更是圍毆加上偷襲。
那個女孩憑借一道光壁擋下所有的攻擊,然後她的反擊有如暴風雨一般,摧枯拉朽地摧毀了他們一群人的自尊和自信。
“能問一下嗎,啟神期就這麼強?”
“我隻是問道期而已。”
雪兒衝著他甜甜一笑,她剛剛收了手,比之前稍微有進步。
大眾CC尾燈亮起又熄滅,留下屠夫般的男人風中淩亂,第一次為招惹天涯感到後悔。
這輛白色的大眾,一個晚上的時間,轉戰了十字街周邊十一個幫會。
這一晚,陽城時有輕微震爆。
不少市民在投訴,既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大半夜燃放煙花爆竹,擾亂正常的作息生活,市民中心的接線員焦頭爛額。
這一晚,雪兒的傳奇開始書寫。
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少女,不論麵對什麼人,什麼招式或法術,隻需要展開一道光壁,然後一連串的爆炸足以擊敗任何敢於和她對陣的敵人。
薑書涯最初還略有些擔心。
但是隨著戰鬥的升級,飛仙的力量終於展露出鋒芒,那一層光壁並非簡單的隔絕,隨著雪兒對咒術的熟悉,漸漸擁有了吸納和反彈的功效。而雪兒的攻擊也漸漸從單一的咒力攻擊,帶上了不同的屬性,五行生克的道理一通百通,各係光球帶來的效果成倍提升。
天才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或許用妖孽來修飾更恰當。
薑書涯開始慢慢明白,為什麼古月說雪兒需要戰鬥。
“哥哥,我贏了哦。”
“是是是,你厲害。”薑書涯望著被電成黑人一般的北川會大長老,對方那一叢飄逸的美髯已經不翼而飛。
“可你是不是……”
“誰叫他一開始那麼囂張?隻燒了胡子還算輕的。”雪兒做了個可愛的表情。
薑書涯苦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