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看著手裏那張上麵寫著“陸紹夫”。

“她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呢?”阿年有些驚愕。

顧北辰皺眉不語,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的確很奇怪,陸紹夫這個名字顯然的對於他們這些晚輩來說,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他這個兒子也是調查之後的才知道母親曾經和這個性陸的有過瓜葛。

就連身為親生兒子的他都不是太清楚的事,尤祁珊這個外人又怎麼知道呢罘?

而且她隻寫了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紹夫,顧北辰知道,他出現在媒體上,顯然不是那麼湊巧的事。

顧北辰閉了閉眼,道:“阿年,你去查查,在過去的幾年,尤家和陸紹夫有沒有瓜葛,還有看看尤祁珊有沒有和他有什麼聯係。飆”

“照理說他們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才對。”阿年道。

“所以得查,我去趟監獄。”

“什麼?”阿年看著他。

顧北辰雙手交叉的抱在胸前看著窗外平靜道:“我去看看她到底想搞什麼,既然她知道陸紹夫,那麼我不能不小心,我不能不考慮我母親。”

“嗯,也是。”阿年道,“哦,對了,提醒你一句,你去見你前女友可別被你家寶貝知道,女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

顧北辰抬眸看看他,道:“沫沫可不是你那些女朋友,你那叫活該。造就提醒你了,腳踩兩船小心翻船了吧。”

“……”阿年語塞,糾結的看著他,“切”了一聲轉身走了。

不過阿年離開後,顧北辰還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阿年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不能讓夏沫心知道。

走進監獄,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總覺得一進來這裏的溫度就一下降下來許多,和外麵烈日當空將近四十度的高溫相比,這裏確實冷了許多。

顧北辰坐在探視室裏,他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捏出了一支煙,“啪”的一聲,藍色的火苗從打火機出火口竄出,點燃煙,他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嫋嫋而出……

門被從外麵推開,尤祁珊站在門口,滿臉驚喜的看著坐在裏麵的顧北辰,“北辰!”

顧北辰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尤祁珊想要上前去擁抱的顧北辰,隻是獄警卻讓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看看獄警,再看看顧北辰,還是順從的坐了下來了,但依舊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的看著顧北辰,“北辰,你終於來見我了,我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你為什麼都不肯來見我?北辰,我知道錯了,你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吧,我求你,我實在在這裏呆不下去了,這裏的人都欺負我,半年時間真的好長。”說著,她的眼淚簌簌而下,她咬著唇,“北辰……”

顧北辰靠在那裏,雙腿交疊著,一手捏著煙,一手隨意的放在雙腿上,他微微抬眸看著她,“放你出去?尤祁珊,你覺得我憑什麼要這麼做?”

監獄的溫度本就低,再加上顧北辰冰冷的態度,讓她全身都打了個寒顫。

“北,北辰……”她顫抖了一下雙唇,唇畔微微的有些發抖。

顧北辰將最後燃盡的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然後便身體微微向後靠了靠,雙手交疊在雙腿上,冷冷的看著尤祁珊。

尤祁珊從原本的驚喜慢慢的被顧北辰的冷意給完全衝滅了,她怔了怔後坐正後輕歎一聲道:“北辰,別這樣對我好嗎?我,我真的很想出去,在這裏我快瘋了。”

顧北辰輕哼一聲,“瘋了,是嘛。”

“北辰,你不能這麼對我,求你了。”尤祁珊哀求的看著他,顧北辰的冷漠,讓她無所適從。

“不能?尤祁珊,你是料定我對你有愧疚和歉意,所以你就利用這一點,一次次去傷害我愛的人,這一次甚至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覺得現在我對你還有什麼情分可言?”

尤祁珊看著他,咬了咬唇道:“顧北辰,在你心裏,我就這麼不堪嗎?!”

“對!不過我不知道你原本就是這樣是你太會偽裝,還是你變成了這樣,總之我們情分已盡。”

尤祁珊不由苦笑一聲:“你就這麼無情嗎?十幾年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是假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害死你的孩子,我也沒有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可是你卻這麼無情的將我送進了監獄,沒有夏沫心,你不會這麼對我的,我記得你曾經親口和我說以後會和我結婚的,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可是現在,你為了一個夏沫心,你竟然這麼對我,為什麼?!她有什麼比我強比我好的?”

顧北辰看著略有些激動的尤祁珊,不語,隻是眼神的冷漠和冰冷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尤祁珊看著他,帶著淚水嗤笑一聲道:“我知道,你來不是為了看我。”說著,她用手擦掉臉上的淚水道:“嗬,北辰,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陸紹夫的事嘛。”

顧北辰眯了眯眼睛沉默的看著她,依舊沉默,談判桌上,恐怕隻是一個尤祁珊還不是他的對手,他沉默不語,不是代表他很急切的想知道,而是在琢磨著對方的心思,那雙銳利的眸子,就仿佛是能看透一切一般,叫人無所遁形。

尤祁珊當然也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服軟了,道:“這是陸澤告訴我的,所以我才知道的。”

陸澤?

顧北辰心裏暗暗的在心裏琢磨著什麼。

尤祁珊看著他道:“昨天他的助手來找我,告訴我關於你母親的事,還說,隻要我這麼對你說了,你就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從這裏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