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紀著皺眉頭看著手中的纖纖玉足,此刻他的心裏沒有一絲的旖旎,慢慢的按住腳腕,安冉感覺到腳腕處傳來一絲痛意,忍不住低哼了一聲,讓政紀的手一抖,哪怕是麵對三虎手槍指著他的時候他都沒有現在緊張,這一刻他抬起頭看到安冉難受的模樣,他知道,這個前世就一直對愛著的女孩子在他的心裏從未消失過,隻不過重生後的茫然與猶豫讓他又將這份情感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想起了重生前的那一吻,他看著眼前緊緊咬著牙忍著痛的女孩,心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憐惜,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時光能夠回到過去,難道他又要眼睜睜的看著安冉披上別人的婚紗,走進別人的懷抱中嗎?一想到那幅場景,眼前的安冉也好像變成了十幾年後的模樣,對著自己悲傷的微笑著,他的手不由的緊了緊,讓安冉又發出一聲痛哼。
眾人也發現了政紀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呆呆的看著安冉一動不動,仿佛陷入了什麼回憶一般,眾人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政紀?政紀你怎麼了?"安冉感覺到握著自己腳腕的手越來越緊,忍著羞澀與疼痛在政紀的眼前晃了晃手。
政紀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看著安冉痛苦的模樣,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可能太重了,連忙鬆了鬆手,"對不起,我看看你的腳腕,"。
政紀看著安冉的腳腕,白嫩的皮膚下纖細的血管若隱若現,一塊小小的包隆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原因,還沒有完全腫起來,看樣子好像問題不大,他有些手足無措,前世的時候他雖然打籃球的時候也經常崴腳,可對於他這種皮實的男孩子來說用冰塊一敷過幾天就好了,也沒有什麼進一步的經驗。
"我來看看吧,我和我爺爺學過點摸骨,"正在眾人手足無措之時,韓暢的聲音傳來過來。
政紀心頭一震,連忙站起身,給韓暢讓開位置,懇切的對說道:"那拜托你了"。
韓暢剛才在一旁一直看著政紀對表現,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政紀對安冉的表現卻告訴她眼前的這個捂著腳腕痛苦的女孩在政紀的心裏的地位果然不一般,想起政紀剛才看著安冉的眼神,她的心裏一痛,何時,政紀看她的時候也能用那樣心疼關切的眼神呢?聽著政紀對自己說的話,她心裏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這裏疼嗎?"韓暢輕輕的按在安冉腳踝處問道。
"有點,但是不是很厲害"
"這裏呢?"
"這裏很痛,"安冉眉毛輕輕揚了揚說道。
韓暢點點頭,又輕微的按壓了其他幾個部位,眉頭時緊時鬆,讓在一旁的政紀憂心不已。
"沒什麼大礙,就是把踝關節的那根筋拉著了,骨頭沒事,不過也不要大意,最好不要再運動,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傷害,回去以後也要好好保養,否則以後很可能會成習慣性崴腳",韓暢拍拍手站起身,對安冉說道。
政紀聽了心裏鬆了一口氣,還算幸運,骨頭沒事,可是筋拉著了,自己上一世的時候就是打籃球不注意保養,總是崴腳,以至於後來習慣性崴腳隔三差五都會崴一下,看到安冉想要站起來,想起韓暢的叮囑,政紀索性走過去說道:"來,我背你吧,咱們也看的差不多了,準備返回吧"。
"啊?那怎麼行?我很重的,而且路也不好走,很滑,"安冉聽到政紀的提議,想象著自己在政紀的背上的模樣,心頭微動,卻看了眼腳下結冰的台階,遲疑道。
"哎呀,安冉你就不要逞強了,要是真的成了習慣性崴腳,那你連高跟鞋都穿不了了,何況不還有我們嗎?要是政紀累了換小康他們輪流背也可以的,再說了我們也會在旁邊護著的,身體重要,就不要管那些了,你知道有多少女的哭著喊著想讓政紀背她們呢?"袁莎打趣著勸安冉道。
"就是就是,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啊,安冉你把政紀收了就停不錯,省的讓別人得了便宜",李娜一臉揶揄的說道。
政紀聽著他們的話,恍惚間又想起了前世,那時不也是他們經常這樣半真半假的撮合著自己和安冉嗎?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心裏最想說的話。
"來,上來吧,"政紀在安冉的麵前蹲下身子,輕聲說道,一旁的韓暢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心裏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時什麼滋味,她這算不算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不過,向來善良的她自然不願意安冉留下暗疾,即使是自己的情敵,她想了想咬了咬牙說道:"安冉,你就聽他們的吧,不要留下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