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那個誰,政學平!你也不要抽了,以後在家裏不能抽煙,兒子在家,你還想不想讓兒子好好唱歌了,壞了嗓子你負責啊?”李雪梅將火力調轉道身旁還在抽煙的鄭學平,說著就要去拿政學平手中已經隻剩下三分之一的煙。
政學平慌忙一躲,開玩笑,剛才看到李雪梅毀掉那四百塊錢的煙他現在還心疼呢,自己這手裏這一根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她拿走。
“別搶,別搶,我去陽台上抽行不?”政學平苦著臉,將煙藏在身後對著自己的老婆說道。
“哎呀?膽子大了嘛,不給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桌子上的這些煙都送人了?” 李雪梅個子低,自然探不上,眼睛一轉,使出了殺手鐧。
“別別別,我掐了還不行嗎?千萬別,你知道這幾條煙值多少錢嗎?你個敗家娘們”,政學平一聽李雪梅要將煙送人,三步並作兩步跑掉茶幾旁邊,將煙掐滅,寶貝似的將桌上的幾條煙的袋子提著就跑到了書房,藏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傻子才去做。
“你爸啊,就知道抽煙,也不管自己的身體,真是服了他了”,李雪梅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政學平的背影。
“沒事的,現在醫學發達了,以後讓爸隔三差五多檢查下身體就好了,再說了,抽煙的人不少,也沒見幾個出什麼事的,”政紀卻不以為然,前世作為一個老煙民,他知道父親的感覺,人生短短幾十年,就連這點樂趣都剝奪了豈不是可悲?
“唉,你們這些男人啊,真不知道這嗆人的煙有什麼好抽的,整天煙洶霧繞的,真是不懂你們”,李雪梅歎了口氣說道。
政紀笑了笑,現實與回憶仿佛出現了重疊,上一世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又何嚐不是這樣天天嘮叨著自己的丈夫,讓父親每次抽煙都像做賊一樣偷偷跑到陽台。
“不說了,媽去做飯了,你想吃什麼?”李雪梅搖了搖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中午的飯上。
“對了,我中午還有事,有個飯局,你和爸吃吧,”政紀搖了搖頭說道。
“又出去吃飯啊,成天忙的,都比你爸都忙,那你出去了可別喝酒,”李雪梅無奈的點點頭,兒子雖然出息了,可是也越來越忙了,現在的她忽然有些懷念過去政紀像個普通高中生的日子,每日裏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像個乖孩子一樣在自己的身邊。
道路在緩慢的爬坡,道路兩旁的柳樹光禿禿的在正午的陽光下迎著風擺動著,不時有車匆匆從眾人旁邊當過去,行駛向遠方,然後在一片拖迤長長延伸的道路上,行人匆匆的走過,偶爾有人抬起頭望向道路旁的這棟高大的建築,“天關軒”三個大字醒目的刻在高大建築側麵的牆壁上,心裏想著終有一天,自己也能進到其中,享受著優質的服務,精美的菜品。
政紀坐在二樓一家包間靠邊的窗戶,端著精致的茶杯,茶水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看著街道遠方的人來人往。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政紀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
“請進”,政紀走到門口說道。
周還生輕輕的推開門,室內明媚的陽光讓他一時間有些晃眼,然後他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前一米左右微笑著看著他伸出手的政紀。
“周局長,你好,很榮幸能在這裏請您吃飯”,政紀謙遜的說道,絲毫不為上次見到周還生狼狽的模樣而高傲。
“您好,您好,哎呀,政兄弟親自相邀,我是不勝榮幸啊,自從上次一見,我是分外想念啊”,周還生也笑著握著政紀的手擺動著。
“就您一個嗎?”政紀看了眼周還生的身後問道。
“就我一個,我想著咱兩兄弟清淨點就行”,周還生臉皮倒是不薄,政紀能當他晚輩的年紀到了他的嘴裏居然成了他的兄弟。
“嗯,那行,”政紀點點頭,兩個人倒也不錯,他看了眼門口招了招手,門口等待著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點菜,周局長想吃什麼?您先點”,政紀將菜譜遞給了周還生說道。
“客氣客氣,還是政兄弟你先點”,周還生客氣的說道。
兩人互相推辭了下,最後還是政紀先點了幾個再交給周還生,服務員拿著菜單退了出去。
周還生一排腿,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政紀說道:”差點忘了,這是正事,來,你看看,駕駛證下來了,我給你直接辦的A本,這樣以後也方便點“。
政紀說了聲謝謝,當著周還生的麵拆開信封,嶄新的駕駛證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政紀拿著駕駛證看著上邊自己的照片,心裏一陣感慨,他現在也終於是有證的人了,以後上路也不用再瞻前顧後的看見交警就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