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幹什麼?”這時,門被推開,白依依的聲音就緊接著響起,將沉靜在回憶之中的宋玉驚醒。
“啊!政紀哥哥的演唱會!”白依依話音剛落,一陣熟悉的男聲伴隨著優美動聽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然後她就一眼就看到了電視中的節目,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忍不住捂著嘴驚喜的喊道,三步兩步跑到了電視機前,直勾勾的看著電視中政紀的演出。
“永遠的初愛 永遠最初的夢想最精彩
想起青春 曾無畏無懼 無所謂失敗
當時看見彩虹就笑開 一無窒礙在胸懷
帶你拋下課堂 翻過圍牆 隻為了往一片大海
告別了初愛 告別了製服上的名牌
告別天真 學會去剝開 雨天的陰霾
沮喪失落反複地重來 不能放棄勇敢去愛
是 你讓我 還相信未來
我想起你 就不會崩壞”
政紀優美的歌聲通過電視機的揚聲器在這不大的房間內回蕩著,白依依一言不發的靜靜的聽著,看著,伴隨著政紀最後的歌聲漸漸低落,白依依才好像跑了幾公裏長跑一般的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然後才好像想起了什麼,埋怨的看著宋玉抱怨道:“姐,你真不夠意思,政紀哥的演唱會直播,你居然也不告我一聲,一個人在這裏吃獨食,要不是我恰好來找你,豈不是錯過了政紀哥這麼好聽的歌?!“說完,下意識的又看了眼電視中舞台之上風度翩翩的政紀一眼,目光之中一絲崇拜與愛戀一閃而過。
“我,我也隻是恰好剛調到這個台,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來了,”宋玉眼裏閃過一絲尷尬,安慰一般的拍拍白依依的肩膀說道。
白依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就姑且信你一次嘍,姐,一起看吧,沒想到政紀哥居然會在電視台上直播演唱會,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要找他好好算賬,這麼好的事,居然也不提前告訴我,要是早知道,我也一定會去現場“,白依說著臉上閃過一絲遺憾。
回到演唱會的現場,伴隨著政紀歌聲的結束,台下的學生們轟然炸開,歡呼聲,鼓掌聲,口哨聲,彙成了一篇奇妙的交響曲,在這天地間響徹,學生們此刻是徹底的放開了自己,對於他們來說,愛情,在他們這個年紀裏,就像是禁忌一般的可望而不可及,就算是有,也要像是地下活動一般的偷偷摸摸,生怕被發現,就是這樣的一種壓抑中,政紀,這個和他們年齡相近的男子,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在這樣的情景下,在無數的師生們的麵前,唱出了這一首為青春期愛情正名的歌曲,他們就好像找到了知音,找到了知己一般,那種感覺,無可形容,一首歌,唱盡了學生時代愛情的美麗與絕妙,一首歌,讓他們的心為之觸動,不少的男生,此刻更是將衣服拋向了空中,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
賈雪靜靜地看著台上的政紀,目光中愛慕,崇拜,遺憾,失落,嫉妒各種情感交替著,很難想象,一個人目光之中,竟然能夠包含著如此多的感情,看著舞台上那個在萬眾歡呼中不驕不躁的男子,她的目光漸漸的堅定了下來,不管是誰,都不能和自己搶奪政紀身邊的位置,他的身後的那個女人,一定要是自己。
這時,台上政紀的目光微微一凝,然後望著一個方向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在他的視線之內,一名婦女,推著一輛輪椅,靜靜的站在舞台的側麵陰影中,看著政紀這邊。
政紀想也不想,將話筒放在一旁,三步並作兩步朝著那邊小跑而去,他顧不上周圍向他伸出的手掌,期待著他回應的聲音,隻是朝著那個方向,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越過人群,錯過保安,走到了婦女的麵前,然後在輪椅前停了下來,然而,在看到輪椅上的人之後,原本驚喜的臉龐卻又一白,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張阿姨,您怎麼來了?”政紀看著輪椅上依舊昏迷的凡成,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問道。
張碧雲有些憔悴的臉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為輪椅中的凡成掖了掖衣角,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會在今天開演唱會,凡成他也一定不會想錯過的,所以我就推著他來看看,你唱的很好,我想凡成如果能聽到的話,也一定會以你為傲的”。
政紀的心中微微一酸,點點頭,看了眼舞台側麵的嘉賓席道:“阿姨,我來吧,站著也累了吧,去那邊坐著看吧”,說著,替過張碧雲推著輪椅朝著舞台側麵的台上走去,而凡成的母親,也目光複雜的任由政紀推著凡成的輪椅,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旁。
“奇怪,那個女人是誰?還有那輪椅上的人是誰呢?”周圍台下的師生們,詫異的看著那邊推著輪椅走上嘉賓席的政紀,竊竊私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