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吳欣梅眼中急色閃過,欲言卻又止,她害怕,徐銀帆再說出什麼讓人無地自容的話來。
“沒錢,那就報警吧,”徐銀帆嘿嘿一笑,掏出了手機。
然而,他的手機,卻被一隻手給奪了過去,然後便是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他的錢,我來出。”
一道身影,露出了真容,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政紀。
然後,辦公室裏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大部分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有一種東西,叫做氣場,有一種氣場,叫做威勢,政紀入場後,場麵瞬間冷場,過了幾秒鍾的時間,人們才反應過來。
政紀?吳欣梅心頭大動,果然,政紀來了,這一次,不複原先期待與開心,反倒是深深的擔憂,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而凡成,抬頭看到政紀,露出了一個苦笑,“你來了,還是得你給我擦屁股。”
而至於徐銀帆,在看到政紀進來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原先那股趾高氣昂的神態不複存在,而是變得畏畏縮縮,哪怕是政紀沒有意義的一眼,他也心如揣測。
政紀的到來,是誰都沒想到的,麵對眼前的這個傳奇男子,他們不知道應該以何種低微的態度來麵對他,有的,隻是小心翼翼。
“政紀先生,您這是?”教導主任的腰微微的彎了下來,壓倒他的不是政紀這個人,而是傳言和新聞中關於政紀的種種財力和能量,他知道,自己這點微末官職,在政紀的眼中,不值一哂。
“交賠償,領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他修他的車,凡成依舊上他的學,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政紀表情看不出喜怒,聲音在辦公司內響起。
“當然,當然,既然有政紀先生發話了,那就一切按照政紀先生您的意思辦,銀帆,你說呢!”教導主任給了徐銀帆一個眼神。
徐銀帆心領神會,馬上點點頭。
政紀看都懶得看他,講銀行卡放在桌上,拉起凡成,走到了徐銀帆麵前。
“密碼,六個零,徐銀帆是吧,你很好,我記住你了,”政紀說完,深深的看了眼徐銀帆身旁的吳欣梅。
“以高中同學的身份最後告訴你一句話,如果是為了錢的話,我勸你早點離開他,”政紀說完,帶和凡成離開了教導處。
吳欣梅身形微微一晃,在政紀的眼神中,不複上次見麵時候的和煦,取之而代的則是冰冷和陌生,她的心,一陣刺痛,仿佛什麼重要的東西徹底的遠離自己一般。
而她身旁的徐銀帆則更是不堪,臉猛然變得煞白,政紀那句話,個中含義太多了,不由他不浮想聯翩,而此刻,麵前桌上的那張銀行卡,也仿佛變成了閻王的請帖,變得分外的燙手!
“還愣著幹什麼啊!快把銀行卡還給政紀先生啊!”一旁他舅舅的聲音將他從冰冷中驚醒,卻見教導主任急的如同亂鍋上的螞蟻一般,將銀行卡塞給徐銀帆。
能當官的,如何聽不懂政紀的話中之意,這是要對付徐銀帆了!
政紀對付自家,這是什麼結果?他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一個百億財力的人,對付他一個徐家,不是跟捏一隻螞蟻還要輕鬆?!
“舅,你覺得,政紀會是在乎這十萬塊錢的人嗎?”徐銀帆苦笑出來,看著手中的銀行卡,他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般,對錢如此的忌諱。
教導主任愣住了,是啊,政紀這樣的人,會是注重十萬元錢的人嗎?隻怕他的一個承諾一句話的價值,就不止十萬了吧!
“都是你!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禍水!”徐銀帆忽然似乎瘋了一般的,一耳光扇在了吳欣梅的臉上,怒目圓睜的看著吳欣梅。
吳欣梅捂著臉,陌生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從未想過,命運竟然會如此一步步的將她帶往深淵,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銀帆!你這是做什麼!”教導主任忙攔住徐銀帆。
“舅舅,都是因為她!因為這個賤人是凡成的女友,才會和政紀對上,凡成是政紀的發小!”徐銀帆大聲喊道,讓樓道裏不時的有人探過頭來看這邊的情況。
聽到外甥的話,教導主任深深的看了眼吳欣梅,眼中有一絲詫異和難以理解,看政紀對凡成的在乎程度,他無法理解,這個叫吳欣梅的學生,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主動放棄眼跟前的超級潛力股,而跟自己的外甥好上,她,莫不是傻?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銀帆,你回家吧,回去將事情和家裏好好說說,然後,就等吧,”教導主任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隻能等待,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寄托希望於政紀大人不記小人過,像一個屁一般的忘了他們,否則,等待妹妹家庭的,隻怕將會是昏暗的未來,他了解妹妹家的家庭,錢雖然是有不少,可是想要通到政紀的那個層次搭上話,卻是幾乎沒有一絲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