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動作，寒時立馬強行上前來拉，玉阿嬈撿起地上的一把劍往後退一步，將劍指在自己的脖頸上，蒼涼地笑道：“你們不要攔我，若他們誰死了，我都不會乖乖跟你們回去，若要強行帶我回去，就收屍吧！”
“淩二小姐！”
“小姐！”
寒時青雲齊齊厲喝，玉阿嬈將劍刃朝著雪白的脖子上推進一些，有鮮血滲出，苦苦望一眼小戈，跪了下來，“替我和楚白照顧好小戈！”
說完話，她也不顧對方答應不答應，卷入戰爭中。
青雲和寒時望望噙著淚哭得快沒聲的小戈，隻能返回，玉阿嬈和楚白都是抱著必死的心，如今隻能先保住小戈的安全了。
玉阿嬈提劍走過去，混亂之中，她連前方的路都快看不清楚了。
走的是小道，既能直奔楚白和玉稚那邊，也能避免有士兵攻擊她。
等終於走到的時候，楚白已經大獲全勝，士兵全將玉稚和餘黨圍了起來，楚白手上的刀盡數嗜血，一步步走過去。
玉阿嬈見此，立馬狂奔過去，“楚白！”
不能殺了玉稚，不能！
原本在僵持的一眾人等，聽到一道女聲愣了愣，玉稚和楚白都看了過去。
玉阿嬈抓住楚白要殺向玉稚的劍，急道：“你不能殺了他，不能……”
“為什麼不能？”楚白不含柔情地看著她，怒意漸生，“我不殺他，何以對得起死在城牆下的歌兒？你倒是告訴我啊，究竟要怎麼做才好？”
玉阿嬈語塞，勉強道：“你不能殺他……”
“玉阿嬈！”楚白猛地厲喝一聲，把劍往前麵地上狠狠一扔，淩然無畏地說道：“看在小戈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我還是要你的親弟弟？拿起你的劍，要麼殺了我，要麼讓我殺了玉稚！”
這不是在逼死她嗎？
無論是哪個，她都斷然做不出選擇！
玉阿嬈搖搖頭，滿臉痛苦之色，“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楚白步步逼近。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殺了玉稚，你不要再逼我了。”玉阿嬈痛苦搖頭。
“你既然舍不得殺我，那我便殺了他！”楚白撿起地上的劍，往玉稚麵前衝去，玉阿嬈嚇得臉色全白，僵硬地拿起手裏的劍擋過去，然而，聽到一聲穿破衣服血肉之聲，她再一睜眼的時候，手裏的劍已經刺進了麵前白衣男子的心口，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死也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她，竟然殺了楚白？
她沒有！她不是故意的，沒有想要殺他，可……
鮮紅的血在他的白衣上徐徐綻放，猶如冬雪裏盛開的紅梅，楚白麵容漸漸被疼痛折磨得扭曲，但他嘴角依然帶著清冷的笑，手裏的劍滑落在地，無力地往身後栽倒，玉阿嬈立即飛撲過去抱住他，神色慘痛，一張嬌媚的臉仿佛在一瞬間失了所有血色，蒼老好幾歲，“楚白！”
手裏的身體逐漸無力下去，玉阿嬈身子晃了晃，腦袋一片空白漆黑，勉強撐著才沒讓自己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