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玉清的院子離得遠,赫連靈曦剛剛懟完敏安然母子兩,端的是一個神清氣爽,一路給晉雪澈介紹伯府的結構,早就把不久前對晉雪澈真實身份的懷疑忘在了腦後。
但赫連靈曦並沒有被這短暫的痛快給衝昏了頭腦。
如果說這次是自己掐著時間回來剛剛好遇到了晉雪澈才能夠相認的話,上輩子就一定是因為自己沒能遇到晉雪澈,晉雪澈又被敏安然母子給拒之門外,所以才導致上輩子,自己沒能和親人相認。
還是因為敏安然母子。
這個認知讓赫連靈曦對敏安然母子的痛恨和厭惡更甚了。
雖然不知道上輩子晉雪澈為什麼在被拒之門外一次後再沒有想辦法找過赫連靈曦,但赫連靈曦相信,肯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的。
“曦兒!”
聽到祖父的喊聲,赫連靈曦快走幾步,率先跑到了祖父院中。
還是那籠雀兒,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叫著。
“這位公子是?”赫連玉清看著晉雪澈,有些疑惑。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青年有些眼熟。
“祖父,這位是晉雪澈晉公子,也是我的親生堂哥!”赫連靈曦迫不及待地和祖父分享著和親人相認的愉悅。
“雪澈見過安遠伯公。”晉雪澈施施然彎下腰去,行了個長禮。
“堂哥?”赫連玉清愣了愣,忽然想起,這個名字,他仿佛是聽過的,“晉公子不必多禮了。”
赫連靈曦見祖父的態度,顯然是信了幾分的,當下也不猶豫,便拖著赫連玉清和晉雪澈坐在了花園中的石凳上:“小桃,去找君來拿幾樣點心來。”
“當年白萱嫁到我們伯府來的時候,晉家隻來了白萱的一位兄長及其家眷,不知公子和那位先生是何關係?”赫連靈曦母親的閨名,正是晉白萱。赫連玉清不動聲色地試探著晉雪澈的真假,晉雪澈心中也是了然。
“家父正是晉白修,當年姑姑大婚,我也是來了的。可惜當年的事已經記不大清了,但伯公送我的翡翠青竹的扇墜我可是一直帶著的。”說罷,晉雪澈便將手中折扇遞了過去。
赫連玉清一聽晉雪澈提起那扇墜,便想起來了,當下也不再懷疑,隻是笑眯眯的看了看扇墜。見扇墜光潔透亮,顯然是帶了許久,赫連玉清也是一陣高興。
“人老了,便不怎麼記事了,不過當年那個小童我卻是記得的,硬是抱著白萱不讓她上花轎的可就是你吧。”赫連玉清笑眯眯的,揭起短來卻是毫不客氣。
“正是小子無疑,伯公好記性。”晉雪澈有些尷尬的接回折扇,見赫連靈曦隻是偷偷笑了笑便沒了反應,也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