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靈曦並不奇怪紅杏帶來的消息,她早就料到了。
而且,再過不久,赫連詠鶯怕是就要嬌滴滴的跑來和她說,不是故意要嫁給黃雲青使赫連靈曦難堪的了。
思及此處,赫連靈曦冷笑一聲,嚇得小桃抖了抖。
“小姐,怎麼了?”
“無事,幫我把這些賬本送到賬房那裏。”赫連靈曦抬抬下巴,看向了那一摞厚厚的冊子。
錦聿還小,但卻繼承了伯位,如此一來,掌事的任務自然就到了赫連靈曦身上,她前世雖是黃雲青的正妻,卻並未執掌過中逵,若是沒有猜錯,敏安然也該跳出來做些什麼了。
至於剛剛的消息,赫連靈曦選擇了無視。
自祖父去世以後,她身邊的人就隻剩下一個小桃,其餘三個大丫鬟都被長弦帶走調查了。長弦那邊說是進展順利,卻一直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寒水教習錦聿西五,便順帶著當了錦聿的護衛,她身邊到是有不少暗衛,是晉雪澈調來保護她的,確實不怎麼方便動用,有些事,赫連靈曦就隻能親力親為了。
下午,她和雲析之還有表哥和錦聿去月湖遊玩了許久,倒是將這些日子的苦悶去了些,輕鬆了許多。
赫連靈曦摸著頭頂的玉簪,靠在榻上沉思著。
這些日子,她一直是一身白衣,這讓她不禁想起,表哥晉雪悠和他的手下似乎多是穿著白衣,倒也像是披麻戴孝一般,不過再想想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事情,也不難理解了。
頭頂的玉簪是晉雪澈送的,摸在手裏冰冰涼涼,甚是解暑,叫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摘下來把玩,晉雪澈見了,便又拿了塊玉佩給她,可她卻還是忍不住的摸那支簪子。
“小姐,公子他們下完棋了。”
看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白衣侍衛,赫連靈曦已經見怪不怪了。
“叫人傳膳,在去將二叔請來。”赫連靈曦揮揮手,有些頭疼的站了起來。
雖說今兒個下午是雲析之供吃供喝供船,可她還是覺得雲析之賴下不走讓人心煩。
畢竟是雲靖王來府,少不得要折騰一番大擺宴席了。
“是。”那侍衛應了一聲,便又不見了,赫連靈曦看著略有些晃動的窗戶,上前重支了架子。
她就是不明白,好端端的門不走,為什麼非要鑽窗戶。
赫連靈曦又等了一會兒,在小桃回來以後才慢悠悠的往正堂走去。
這些日子晉雪悠也算是對伯府的格局熟悉了,伯府裏的人更是已經當晉雪澈是主子,沒有赫連靈曦在,也不會出什麼簍子。就算伯府有人不將晉雪澈當回事,可雲靖王在府裏,總是要慎重待之的,比如說,敏安然。
不知道敏安然是不是悔青了腸子。
一看到敏安然那副諂媚的看著雲靖王和表哥的表情,赫連靈曦就不由得想起當日敏安然對晉雪澈的為難。
赫連靈曦當時便來了氣,向著雲析之和二叔行了個禮,便坐在了晉雪澈上首,錦聿下首的位置,錦聿的身邊正是雲析之,再旁邊才是赫連毅和敏安然母女二人。
雲析之倒是沒有說什麼。
自赫連毅幾人出現以後。他就一直板著一副死人臉,也叫赫連靈曦有些來氣。
明明可以自己吃自己的不用看著敏安然母女膈應人,卻偏生因為雲析之而不得不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