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躺在床上,鳳染有些睡不著。
景蒼納她為妾這事兒,最好的是結果是在逗弄她。不好的就是,真要納了她,但卻不是因為喜歡,而是為了晾著她,圈禁她,讓她吃苦頭。
景蒼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這事兒他完全做的出來。
而這個時候她有兩種選擇,一:逆來順受,謹小慎微的活著。二,奮起反抗,愛咋滴咋滴!
對這兩種選擇,鳳染心裏隱隱趨向於後者。
不是說未來就是因為未知才美好嗎?而且,她這已經死過兩次的人,還有啥可怕的。
大不了一死,死後不是再穿,就是投胎。這樣的結果,比起憋屈的活著,好似更令人期待。
鳳染正想著,忽聽吱呀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聞聲,鳳染起身,是誰?這麼晚了到她房裏來?是景賢嗎?也就他能做出半夜三更來人家閨房做客的事兒。
雖然這所謂的閨房,隻是廚房。
自從景蒼來後,因為屋子少,鳳染已從西屋被趕到了廚房了,也從睡床改為睡稻草了。這日子過的……
如果奮起反抗的話,說不得還能混到床睡。
人民想當家做主,就是要反抗才行。曆史,已經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鳳染胡亂想著,看著進來的人,眉頭逐漸皺了起,因為看身形不像是景賢。景賢好像沒這麼高!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聞聲,鳳染神色微動,這聲音有些耳熟?
在鳳染猜疑間,來人點亮手裏的火折子,屋內亮起,瞬時也看清了來人。
莫離!
原來是他。
“師兄,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對莫離,鳳染下意識的有些防備,因為這人邪性的很,非善非惡,做事兒全憑自己三觀,不管對錯。
“過來告訴你個好消息。”莫離說著,隨手拎過那破了洞的椅子坐下,看著鳳染,上下打量她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褪了毛的雞,帶著嘲弄,透著冷漠。
鳳染抿嘴,心裏覺得自己真特麼衰,為什麼遇到的男人都這麼不是東西,就沒一個真善美的。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好消息嗎?”
鳳染:“想呀!到底是什麼樣兒的好消息,值得讓師兄三更半夜的跑一趟呢?”
聽出鳳染話中帶刺,莫離輕嗬了聲,“你不是想念師傅嗎?我上次給你探脈的時候,發現你應很快就能見到他老人家了。”
聞言,鳳染一愣,很快明白過來,騰的從草堆上下來,“你,你說我快死了?”
要見亡父,總不可能是亡父死而複生,自然是她死。
莫離點頭,“師妹變聰明了,都說臨死大變樣,這話倒是不假。”
鳳染盯他一眼,抬腳從床上走下來,到他跟前,“你是在跟我逗悶子嗎?”
她最近出了心裏偶爾不太舒服,可身體是相當的舒服,能吃能睡能蹦能跳,怎麼就快死了呢?
“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別的大夫給你把把脈,看看。”
聽莫離這麼說,鳳染心頭跳了跳,莫不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