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晦氣。”
顯然大老爺這會兒沒行善的心情。
看老婦人抹抹眼睛，又顫抖著坐下，風染在袖袋裏摸了摸，身無分文。
“老板，給三包子！我用這個給你換。”
看著鳳染遞過來的發簪，看出材質，老板啥都沒說，利索的拿出了三個包子給鳳染。
““大娘，給。”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老婦人接過包子，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來，看來是餓極了。
鳳染看看，在她身邊坐下。
“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家呀？”老婦人吃著，不由問道。
“我一會兒就回去。”
“姑娘是好人，早些回去吧，沒得讓家裏人擔心。”老人說著，歎氣，“姑娘這年歲真好，不會有人嫌棄，腿腳也利索，不似我連走個路都費力了。”
鳳染聽了，不由深有感觸，“您說的對，這年紀大了，確實無論做什麼都有心無力了。”
“是呀！”老人吃著包子，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鳳染嘮了起來，“特別是這女人，生了幾個崽兒，老了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鳳染：“其實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年輕的時候如果不愛惜身體，等到老了，連如廁都費勁，站著尿不幹淨，蹲著尿不出來，那滋味兒真是……”
老婦人聽著，看鳳染那一臉感慨的樣子，感覺哪裏怪怪的。
等到墨書到的時候，就正好聽到鳳染正在跟那老乞丐說男人老後如廁的問題。
“這男人老了以後，我覺得吃得飯，身上的勁兒沒別的用處，都用來使在憋尿上了。還得用力憋，不然，一不留神就漏了。還有……”
“鳳姑娘！”
聞聲，鳳染轉頭，看墨書走到跟前。
“鳳姑娘，侯爺有令，命屬下帶你回侯府一趟。”
鳳染聽了，什麼都沒說，起身，抬腳朝著慕府走去。
老婦人坐在地上，看著鳳染的背影，心裏緩緩升起一個疑惑，她到底是女的還是男的呀？
走在路上，墨書忍不住問道，“敢問鳳姑娘怎麼會知道哪些？”
鳳染：“你猜！”
墨書聽言，不吭聲了，這回答忒氣人。
兩人一路沉默到慕府，墨書：“侯爺，屬下帶鳳姑娘回來了。”
“讓她進來。”
“是。”
鳳染抬腳走進去，看慕隱還在水桶裏泡著，隻是臉色相比之前似乎好了許多，想來最難熬的時候已經熬過去了。
“侯爺。”
鳳染喊一聲，等著慕隱發火。然，卻看慕隱從床頭拿過一本書遞給鳳染，“念給本侯聽。”
鳳染接過，是一本詩經。
看慕隱一眼，鳳染翻開開始朗誦。
慕隱靜靜聽著，臉上表情一片寡淡，可心裏和身體……
聽著，慕隱緩緩閉上眼睛，眉頭皺起，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房事的啟蒙上，鳳染給他帶來了極壞的影響。
所以，現在聽到她念書，縱然念的是聖人之書，也會讓他產生某種詭異的反應。
過去，慕隱一直堅定的認為，他的萬千子孫一定會通過正常方式交代。可現在，鳳染一讀書，他不止是全部交代，還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