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記得那是一個星天,因為不上課,我和哥哥春風一起上街玩耍,過新華書店時,見書店裏圍擠著多人。
我們兄弟倆都猜到一定是有新書到了,於是也擠入人群中。不出所,新華書店然新到了幾種小人書。其中一種小人書,正是當時歡迎的“嶽傳”連環畫中的第冊《嶽雲》。
那是一個物質和精神都非匱乏的年,連環畫雖然又小人書,但其實無論成人還是小孩,都喜歡看。哥哥春風身上有一角分錢,他問了售貨員,得《嶽雲》書價是一角二分錢,當從衣服口袋裏摸出錢來,一邊大聲朝那個售貨員叫喊:“我要買一本《嶽雲》!”一邊使勁往前麵的櫃台擠去。
因搶購《嶽雲》的人太多,所以我們擠了好一陣,終於搶購到了一本。買到書後,我們興奮地站在店門外觀看起來。看了一會,哥哥的一個同學恰好從這裏過,見到我哥哥後,那同學高興,熱地邀請我哥哥去他的家裏玩耍。哥哥答應了同學的邀請,將《嶽雲》給我,叫我自己家去。
我和哥哥分開後,獨自向家的方向走去。我一邊走一邊低頭看連環畫。正看得起勁,忽聽有人叫自己字,我循聲看去,見陳潤老師正站在邊糧食局大門前。
“春雨,你在看麼書?拿過來我看一下。”
我從未單獨在學校外遇見過陳老師,見陳老師叫自己,不敢怠慢,緊張地走過去,將小人書到陳老師手裏。
“《嶽雲》!剛買的嗎?”
“嗯,買的。”
陳潤老師點點頭,看過封麵後,又開始翻看裏麵的內容。
我偷眼看陳老師,見神似乎頗感興趣,不禁有點擔心老師會不會要借去看。
正自不,陳老師卻將書到我手上,隨口問道:“沒有新的《三國演義》連環畫嗎?”
“沒有。”
陳老師嗯了一聲,笑道:“你們這些男生就喜歡看三國演義這種殺殺的連環畫!”
我羞澀地笑笑,不怎麼答是好。
“要不影響學習,平時多看一些課外書也不錯。好了,你走吧。”
我從陳老師手裏過小人書,低著頭離去了。
在我的記憶中,陳潤老師是一個有點凶的年輕女老師,班上那些調皮的男同學都有點怕。有些男生經因為沒有成家庭作業,用棍過手掌心,甚至不少男生還陳老師過耳。
那體罰學生的棍,是一又細又長的金竹,在手上,的好痛。陳老師男生耳時,則一般兩個耳,力道雖然不太重,但因為神色凶,所以男生都懼怕。
總之,我留不多的有關陳潤老師的記憶,多數是對男生比較凶狠的片斷。不過,也有兩事,在我的記憶中是比較溫暖的憶。
記得有一天,我因為沒有成家庭作業,所以下午學後,我和另外幾個沒有成作業的同學又陳潤老師留下來作業。
因為既要成昨天沒的作業,又要成天新布置的作業,所以我一到天色將晚終於成了所有的作業。
陳潤老師檢查過我的作業,允許我可以家後,我如蒙大赦地到自己的座上麵,迫不待地開始拾書包。
陳老師忽然走下講台,走到我麵前,對我說:“春雨,這個文盒送給你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