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文不說話,快步朝實驗大樓方向走去。
雖然這個時候沒有哪個班級要上化學實驗課,但實驗大樓前麵的小操場上麵,還是有不少其他年級學生的身影。
唐凱文慢了腳步,神色自若地圍繞著實驗大樓溜達一圈後,在大樓右邊的那個壇邊坐下來。
恰在這時,第一節課上課鈴聲響了起來。那些在操場上麵玩耍的學生,立跑向各自的室。
眼見操場上蕩蕩地沒有一個人影子了,唐凱文對鼠兄說道:“鼠兄,一樓右邊那間室就是化學實驗室。”
“明白了,你自己快室去上課吧,剩下的事就給我好了。”
鼠兄邊說邊用兩隻前爪將書包的拉鏈拉開,然後嗖地一聲跳了出來。
這隻老鼠雖然長得肥胖,但動作卻敏捷,隻見它沿著操場邊的草叢,飛快地朝實驗大樓入口處奔去。
幾秒鍾的工夫,那道茶褐色的鼠影便竄進了實驗大樓的大門裏消失不見了。
“但願鼠兄能馬到成功,順順利利地弄到一些有毒的化學藥劑出來!”
唐凱文一邊跑向自己上課的那棟學樓,一邊在心裏胡亂。
下來的兩節課,唐凱文都有些心不在焉和忐忑不。課間操時間到後,他跟著同學們走出室,向足球場方向行去。走到半途,他又借故跑室來察看況。
謝天謝地,鼠兄已經平地到了室裏。室裏靜悄悄的,無一人,唐凱文看見冉佳威的課桌下麵露出一條長長的老鼠尾巴。
他無聲呼了口氣,重新將室門關好,然後快步離去。
下來的一周裏,鼠兄都一呆在校園裏。雖然它跟唐凱文沒有見麵,但唐凱文道鼠兄一在按計劃行動。
為了不讓人對冉佳威的死亡產生懷疑,鼠兄沒有將自己偷的有毒的化學藥劑一性倒進冉佳威喝的礦泉水裏,而是天都趁室裏沒人的機會,往冉佳威的礦泉水瓶裏倒進一定劑量的毒液。
在這幾天裏,唐凱文一在不動聲色地暗暗觀察冉佳威的反應。開始兩天,冉佳威顯得正。但從星四開始,他就明顯出現一些狀況了。唐凱文看見冉佳威這天上課時總是沒精彩,多數時間都是趴在課桌上麵睡覺。
因為冉佳威以前也經在課堂上睡覺,所以沒有引起同學們的注。
星上午,冉佳威沒有來室上課。
唐凱文不道他是否向班主請了假,雖然內心一盼望他死去,但見他沒有來學校,也不禁有點擔心和害怕。
下周星一,唐凱文終於等來了好消息——罪該萬死的冉佳威因為得急病離開了人!
聽到冉佳威的死訊後,唐凱文心裏又高興又有點不,因為隻有他道:冉佳威不是像醫生說的那樣,是因為急性心肌梗塞死去的,而是中毒死亡的。
不過,就算哪天醫院查出了冉佳威的正死因,他其實也全不用擔心自己。因為他在這個事裏沒有麼違法的事,他隻是按照鼠兄製定的計劃,在第一天裏用書包背著鼠兄到學校,趁下課時間,到那棟實驗大樓周圍溜達了一會。
換言之,他的作用隻是帶老鼠到達作案地點,除此之外,自己麼也沒有幹。
這事之後,唐凱文又到了同學欺淩前的正生。鼠兄也沒有出現,宛如它從來就不存在一樣。
唐凱文雖然也沒有在家裏看見過那隻老鼠,但為了報答鼠兄的恩,仍然像前幾天一樣,經故把一些零食或飲在屋裏的陰暗處,以此犒勞鼠兄。
開始一段時間,他還能感覺到鼠兄的存在。因為自己送給它的那些食和飲,都它享用了。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就感覺不到那隻老鼠的存在了。他在地板上的食物和飲,鼠兄也沒有動過。
鼠兄為麼不吃了呢?它會不會誤食了老鼠藥,或的有毒的食物死去了?
有時,唐凱文一個人在家時,會忍不住低聲呼喚鼠兄:
“鼠兄,你還在這個家裏麼?”
但鼠兄一沒有答他。
鼠兄就這樣從他的生中消失了。
時間不不覺地過去了十年。在這十年裏,唐凱文從初中升入高中,又從高中考進了大學。就在他念大四那年,媽媽將他們家居住的那套房子過房屋中介轉賣給了人,然後在鄭州新買了一套商房。
雖然心裏對老房子有一種無法對人言說的懷念之,但唐凱文沒有將這種感過多地表露出來。大學畢業後,他在省城裏找到了工作。
唐凱文本來以為鼠兄不會出現了,到自己工作三年以後,他又見到了它!
他們重逢的理由與他們初識時有點相似,唐凱文又到了人的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