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嗎？”
“是呀，去超市買點東，才下班？”
“嗯。”
高成坐在沙發裏，聽見門樓梯間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雖然門關著，不見說話是誰，聽聲音其中一個是住在這層樓的一個鄰居，另一個則是樓上的某個租戶。
這是一幢老樓房，於上個紀十年初。樓一底，磚混結構，來是農業局的家屬樓。因樓房過於老舊，所以來的住戶們都早已搬出去，住進了商房裏。現在居住在這棟老樓裏的，全是些像高成家這種經濟比較因難、會地較為低下的租戶。
高成今年十歲，老家是慶市XX縣XX鄉，年輕時曾在縣裏一家國營企業裏臨時工，後來因為年紀漸大，單借故掃地出門。為了生存，他又跑到一個專門承包廣播司線工的老板手下打工，才幹年，便從電杆上摔下來，後腰了傷，從不能幹，因又失業了。
他和妻子育有兩個孩子，女兒高欣冉去年考上了省城一所二本大學，兒子在縣城民族中學高二年級讀書。夫婦二人均無固定工作，全靠打零工維持生計。如今他身體傷，生擔全落在下苦力的“棒棒”妻子王喜豔肩頭上，家裏經濟自然愈發艱難。
“棒棒”這種體力，在十幾年，主要是男人們幹的兒，現在從這個行當的男人已經不多了，而是女人成了主力軍。就拿他們這個縣城來說吧，十個“棒棒”裏，至少有個是女人。
這段時間，王喜豔每都跟幾個女“棒棒”一起，到城去找幹――們會走到一些剛成不久的樓盤下麵，將背篼在地上，然後坐在背篼上麵等兒。
這些樓盤的業主們大多尚未入住，在裝修房屋，因經需要雇傭“棒棒”幫忙轉運一些河沙、水泥、石子、磚頭之類的材。
為了節省車費和時間，王喜豔每都早出晚歸。
高成過去少幹家務，雖然兒子高昶一日三餐都在學校決，不需要他為兒子飯，妻子王喜豔為了省錢，幾乎從不在麵吃晚飯，因他每都要趕在妻子家之，將晚飯好。
高成為了盡量減輕家裏的經濟壓力，不不覺間養成了一個“怪毛病”，他在這棟老樓房裏，偷偷檢查、翻弄其他租戶們扔在樓梯間裏的垃圾。要是他認為還有點用價值的，他都要帶家來，堆到家裏的陽台上，等積攢一定數量後，送到附近的一家廢站賣掉。
他聽見門兩個女人的說話聲後，才識到現在已是中午。雖然到了中飯時間，早上他在樓下的館子裏吃了大碗麵條，屋後也沒幹，所以不覺得餓。
聽樓裏傳來砰地一聲關門聲後，無的動靜了，他於是從沙發裏站起來，去檢查每層樓的樓裏是否又有的垃圾。
他檢查了自己家居住的一單元二樓，沒有發現的垃圾後，於是跟著樓梯間一層樓一層樓地往上查。三樓到樓的樓裏雖然都有幾袋垃圾，這些垃圾自己早上已經檢查過，該拿走的都已拿家了。到走到樓後，他才驚喜地發現安靜的樓梯間裏，靠牆著一黑乎乎的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