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瑩不再理會賈雲馨,她看向皇後問道:“娘娘,太子殿下沒有來嗎?”
皇後知道路婉瑩一直都對太子有意,有路府這個支撐,還有郡主這個身份,皇後自然是很滿意的,但是她還是有些介意路婉瑩七年流落民間這個事實,未從小經過良好的教導,以後怎麼當好皇後這個身份。
所以皇後一直沒有給兩人搭線,而是作壁上觀。
“兒臣給母後請安,給姑姑請安。”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涼亭外走進一個人,正是太子穀慕陽,他腳底生風、意氣風發,比起其他的皇子多了幾分自傲。
其他人起身紛紛向穀慕陽行禮。
然後皇後才開口道:“好了,大家都坐吧,不必拘謹。”
靜安跟皇後對視了一眼,靜安眉眼皆笑,脆聲道:“宮中禦花園的菊花開了,本宮特向皇兄討了個特權,邀請各位來宮中賞菊。”
“不過咱們先在這裏吃些點心,一會再去賞菊也不遲。”
雖然名義上是賞菊,但是各家公子小姐都知道,所來之人都是未婚嫁的,借著這個宴會,吟詩作對,若是能遇上合眼緣的,成就一段姻緣,這是極為常見事情。
這也是大家喜歡參加各種宴會的原因。
宮女將精致的甜點端上茶幾,又將清香的菊花茶倒入杯中,茶點的甜膩和花茶的清香交織在一起。
靜安道:“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我來出考題,你們依次作答,或是謎題或是琴棋書畫,大家可有異議?”
眾人齊齊道:“沒有。”
路婉瑩表麵上雲淡風輕,實則內心有些緊張,每次參加宴會,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環節,她天賦並不好,琴棋書畫掌握的並不精通。
靜安笑眯眯的看向穀慕陽:“那太子就先來開個好頭吧?”
穀慕陽也沒含糊,提議道:“既然今日來賞菊,依本王看,就讓本王同三弟和七弟一起,各自做一幅畫吧,便以這菊花為題。”
穀慕容半垂著眼睛,手中把玩著茶杯,聽到穀慕陽的話,神情未變,他放下茶杯,應和下來。
“既然皇兄有這雅興,我和七弟自然要答應的。”
七皇子穀慕宇接話說:“我與三哥自然是比不得皇兄的,就是可惜八弟不在,不然還能與皇兄較量上一番。”
顯然穀慕宇的話拍在馬屁股上了,穀慕陽爽朗的大笑了幾聲。
“七弟不必妄自菲薄,咱們作畫就是圖個氣氛。”
說話間,筆墨宣紙已經被呈上來了,三人各自選了一桌作畫。
路之柔把目光放到了穀慕容身上,這人雖然冷如冰渣,整日裏掛著沒有溫度的笑意,但是儒雅氣質卻極其濃厚,現在磨墨提筆作畫,倒是三人中最為兩眼的一個。
路婉瑩眼睛在穀慕容停留了一會,很快就放到了太子身上。
穀慕容是幾個皇子中最沒有前途的人,就算皮囊再好看,也沒有用,在這齊國中,有權有勢才是最重要的。
而三人中,最不引人注目的穀慕宇就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很是低調,平日裏總是將姿態放到最低,但是背後的勢力卻是不容小覷,是最有能力爭奪太子位的人,可謂是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