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上一陣陣涼風吹過,山間山風呼嘯的聲音似乎要淹沒一切,山間偶爾傳來幾聲野獸的聲音。

淒涼的山風加上淒厲的聲音更加使人心涼了,心髒仿佛要被冰凍般,血管好像要炸裂似的。

一條條河流從山間穿過,蜿蜒盤旋,從山巔望去,那一條條河流好像一條條大蛇蜿蜒向前爬行一般。

世間萬物都是有靈性的,河流也是一樣,每一條河中都有一個神靈。

太行山並不是一座孤山,山中的萬物生靈給這座山帶來了靈氣,使這座山成為了一座仙山。

山脈突兀處,一道道山峰直插雲霄。

山腰間環繞的雲霧,好像天公給太行山係著的腰帶一般。

黃昏的太行山,燒紅的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映的太行山一片火紅,西麵的石頭仿佛燃燒了一般,東麵的岩壁上一片陰影,頗有“陰陽割昏曉”之勢。

夕陽西照。

風停了,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一般,死寂、消沉,整個太行山顯得是如此的單調,崇山峻嶺,怪石嶙峋都埋葬在這夕陽之中。

大山,河流,峽穀,一切仿佛都睡著了一般。

西山的夕陽處,暈紅的光芒中,兩道明亮的光線射來,閃電般的穿梭在太行山脈。

那兩道光仿佛兩顆隕落的恒星擦出的亮光一般,一片片火光繚繞。

項羽雙腿盤膝蹲坐在岩石上閉目養神,修心打坐,忽然,一道亮光閃過,項羽猛地睜開眼睛,向那亮光處望去。

“那是什麼?”

“是修羅門人。”

仙虞隨口回答道。

“修羅門人!”項羽一陣大驚,“沒想到他們來得如此之快。”

千宇注視著那兩道亮光,亮光在山頂不停地遊動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他們在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

“他們在找修羅門的人。”

“他們自己不就是修羅門的人嗎?他們還在找誰?”

“司中陸離和司祿瑤華,她們兩個在找太行山中的陰陽家的人。”

“你怎麼知道來的是司中陸離和司祿瑤華?”

項羽很是驚奇她是怎麼知道剛才的那兩道光就是司中陸離和司祿瑤華的。

“來的就是司中陸離和司祿瑤華。”

靈雉正要開口說話,千宇一臉嚴肅的搶著說道,他眉頭緊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兩道移動的光。

項羽一臉驚異的望著他。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們身上那占有千穹族族人鮮血的紫色和青色。”

“這太行山中的陰陽家的人又是誰?”

“八山鬼,四河妖,三峽魔還有”

仙虞哽咽了。

“還有八陘將!”

靈雉接道。

“八山鬼?他們是什麼人?”

“陰陽家人遍布人間的大河山川,太行山也不例外,太行山脈有八座仙山,每一座仙山上都有一個山鬼,他們分別是小五台山鬼,靈山山鬼,東靈山鬼,南索山鬼,陽曲山鬼,白石山鬼,佛子山鬼,板山山鬼。”

“那四河妖呢?”

“太行山中有四條河流穿過,每一條河流中都有一個河妖,他們與大河融為一體,分別是拒馬河妖,滹沱河妖,漳河河妖,沁河河妖,八山鬼,四河妖乃修羅門東君手下,司中陸離和司祿瑤華找他們定時奉了東君之命。”

“三峽魔呢?他們又是什麼人?”

“三峽魔原本不是陰陽家人,他們隻不過是太行山中的幾個惡魔,後來陰陽家人占領太行山,他們打不過陰陽六魂便投靠了修羅門,隻不過他們心中一直頗有不滿,聽調不聽宣。”

“聽調不聽宣,有點意思,嗬。”千宇笑著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可以離間他們,讓三峽魔為我們所用。”

“很難!”

靈雉感歎的說道。

“三峽魔性格怪異,不通情理,他們反對一切進入太行山的人,尤其是陰陽家人,他們把所有進入太行山的陰陽家人都當作敵人,所以”

“所以,他們也是我們最大的對手。”

“沒錯!”

“我看未必。”千宇冷冷的說道,“你別忘了,你們兩個是羅生堂人,而我們三個卻不是陰陽家人,我們隻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並沒有加入羅生堂,自然就不是陰陽家人。”

項羽聽了這話恍然大悟,仙虞和靈雉聽了一陣大驚,她們似乎忘記了這一點,這一點雖不起眼但卻很是重要。

“如果我們三個去遊說三峽魔,挑撥他們與陰陽六魂的關係,你們說是不是還有可能讓他們為我們所用呢?”

“話雖如此,可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他們現在或許已經知道我們進入太行山了,更或許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這太行山中似乎沒有什麼能逃得過三峽魔的眼睛。”

“這麼說來,我們現在去尋找軹關洞,豈不是羊入虎口?八山鬼,四河妖,三峽魔還有那八陘將,我們現在是腹背受敵,又怎麼打得過他們那麼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