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中,一群遊人正在參觀寶物館。
忽然間,一道黑影抽身而出,停留在一麵牆壁之前。
這是林凡第一次看到信長屏。
按照史書的記載,信長屏是戰國時代“三傑”之一的“大”——名織田信長,在某次勝仗後捐贈給熱田神宮的牆壁。
這麵牆壁在過去四百多年時間中,曾被數代熱田宗掌教麵壁打坐悟道,所以又被稱之為“悟道牆”。
當年達摩祖師東渡之後,曾在少林寺麵對一堵牆,一動不動打坐十年,最終悟出大道。
從此以後,菩提樹和牆壁,便成為了佛門的標配悟道之物,並流傳後世。
熱田宗雖是道門,但也融合了很多佛理,麵壁牆能凝神靜氣,自然被後人所喜。
“從背影來看,此人的確是千尋少爺無疑。”執法長老的目光有些凝重。
鏡頭一轉,黑影露出了一個側麵,卻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
這人的臉極為平凡,屬於那種放在一堆人中,你看了一眼之後,就絕對不會看第二眼的存在。
但結合剛才橫山老祖喝形的結果來看,眾人都覺得這肯定是偽裝。
果不其然,當有人留意信長屏之時,發現信長屏上的投影,赫然是千尋的臉。
“信長屏乃是特殊材料打造而成、非金非玉,能夠投影出外界的一切。”橫山老祖給林凡解釋說道。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非常明朗了,千尋就是盜寶賊!”橫山龍有些興奮。
畫麵到此為止,後麵鏡頭再次出現之時,信長屏已經消失不見了。
“九劍前輩,從這水鏡符篆來看,盜寶賊的的確確是千尋,可您……?”橫山龍有些困惑。
“從水鏡符篆來看,青千尋的嫌棄最大,可你們不妨換一個角度去想。”
“信長屏丟失的時間,是在老夫和黑教紅衣大主教對砍之時。”
“而這個時間階段,也恰好是橫山老祖接觸橫山龍的空檔。”
“而這個時間段,恰好也是鬥法即將開始,所有人彙聚高台之時。”
“如此多的巧合湊在一起,你們不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吧?”九劍老祖淡淡說道。
一個巧合並不奇怪,兩個巧合也不奇怪,但三個以上的巧合湊在一堆,那就太奇怪了。
“如此說來,是有人在陷害千尋?”阿大試探問道。
“你們既然是以鬥法來挑選掌教,老夫雖然是宗門前輩,也不會違背教規幹涉。”九劍老祖淡淡說道。
“這第一局我已經輸了,還請林道友指點玄機。”阿大對著林凡抱拳說道。
“九劍這老家夥……”林凡一臉黑線。
然而九劍老祖也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他僅僅是憑借著自覺,肯定千尋不是盜寶賊。
但具體誰才是真正的盜寶賊,這一點九劍老祖就不知道的了。
在島國三大神宮中,以平安宗的推衍之術最厲害,伊勢宗次之,熱田宗最弱。
當年武尊稱雄天下之時,信奉的拳頭既是真理,對那甚麼推衍之術不屑一顧。
武尊乃是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他自然不需要推衍。
但問題是他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到如今熱田宗的推衍之術,更是幾乎淪為了擺設。
是以九劍老祖雖強,卻是強殺伐之術霸道淩厲,而並非推衍。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重新彙聚到林凡身上。
“其實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我可以100%肯定是,盜寶賊就隱藏在這熱田神宮中,而且既有可能是在場的某個金屬性風水相師。”林凡說話之間,目光卻飄向了橫山龍。
“林道友你這是甚麼意思,莫非還懷疑本公子?”橫山龍有些惱怒。
“有些人想要承認自己是盜寶賊,實際上他卻不是,有些是急於別撇開關係,但他卻有最大的嫌疑。”林凡淡淡說道。
“你……”聞言橫山龍大怒,然而橫山老祖卻眼觀鼻鼻觀心,一幅兩不想幫的派頭,讓橫山龍隻能將火氣按捺。
“那請問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夠將信長屏尋回?”執法長老試探問道。
“這一點,恐怕就需要問千尋少爺了。”林凡轉身望向千尋少爺。
“我說了,盜寶賊就是我,九劍老祖的水鏡符篆顯示的很清楚了。”千尋少爺淡淡說道。
“千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嘛?你……!”熱田一夫大怒。
“師尊,您常教育我,言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既是我做的,我自然會抗,我願接受宗門一切責罰。”千尋少爺淡淡說道。
“不錯,你就是盜寶賊,執法使者何在?將此人抓起來!”林凡一聲大喝。
“抓人。”九劍老祖擺擺手,示意一切以林凡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