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林凡來到北冥,已經過了兩年。
距離林凡得到紫衣劍意,也有足足一年時光。
這一年,林凡夜以繼日,不斷的參悟,終於略有小成。
第一劍碑的劍意之強,超乎了林凡的想象。
越是參悟,林凡越感覺自己越發渺小。
這還僅僅是第一劍碑,若是誰能將一千道碑參悟,那還了得?
“也不知道第一劍碑是何人銘刻,那人一定劍法通神吧?”林凡心生敬仰。
這一日,林凡從閉關中走了出來。
不是林凡不想繼續參悟,而是林凡明白自己繼續閉關,意義已經不大。
“劍”道,需要實戰來參悟,簡單閉關還不夠。
“你……真是我老大?”當林凡踏上地麵之時,正在讀書的布犯下竹簡,眼中滿是驚疑不定。
林凡那人還是原本那個人,但帶給布的感覺,卻和昔日截然不同。
“不廢話嗎,布?”翻了翻白眼,林凡沒好氣說道。
“老大,為何我感覺你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仿佛一個凡人似的?”布有些疑惑。
其實林凡剛一離開衣冠塚,布就看到了林凡。
但昔日林凡給布的感覺,乃是睥睨縱橫,如同一尊高高在上的神靈。
而如今林凡給布的感覺,仿佛自己能一隻手捏碎的螻蟻。
林凡的修為之強,布是知道的。
即便是接受了北冥之力的傳承,布也不認為自己打得過林凡。
但林凡氣息卻微弱,除非是肉眼觀看的話,布的精神力居然感應不到林凡的存在,這是什麼情況?
“恭喜師弟劍道大成。”伴隨著一聲爽朗大笑,呂太公走過來。
兩年的時間,林凡從對“劍”的朦朧理解,到如今的返璞歸真,這讓呂太公很是驚訝。
按照呂太公原本的理解,林凡隻要能將第一劍碑融入眉心,那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卻不料林凡不但將劍碑融入眉心,而且還掌握了這股劍道力量,這讓呂太公很是興奮。
“爺爺,我怎麼感覺你比老大還高興?”布有些疑惑。
“你懂個屁,師弟越強則得寶幾率越強,我呂族崛起的機會也就越高。”呂太公沒好氣說道。
“師兄你嚴重了,我不過是對劍道略有領悟罷了,想要領悟第一劍碑的話,沒有千年時間,絕對不夠。”林凡苦笑道。
“有劍碑護衛,你在密藏中安全則沒有問題,最起碼北冥公子要對你動手的話,就要掂量掂量後果了。”輕撫白須,呂太公一臉冷笑。
“爺爺,莫非道碑還能和人融合?”布有些好奇。
“道碑雖是給人悟道用的,但本身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為何不能認主融合?”呂太公反問。
“這……?”撓了撓腦袋,布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這兩千多年來,世人皆將劍碑看的無比神聖,隻會小心翼翼去參悟,而不會想過去認主,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也違背銘刻石碑之人的初衷。”呂太公微微歎道。
“師兄,道碑如此力量,究竟是何人銘刻?”林凡有些好奇。
按照傳說來看,當年孔子造稷下學宮之時,隻是造了一個根基,和今世看到的學宮並不一樣。
孔子之後,稷下學宮按照特定規則自動衍化,並最終形成了如今的規模。
而所謂的一千道碑,就是稷下法則自動運轉推衍的結果。
但傳說畢竟是傳說,真相究竟如何,後人很難知曉。
“孔夫子當年造學宮的確厲害,但道碑和儒教並沒有太大關係,儒教不過是占據了一個便宜罷了。”呂太公冷笑說道。
“爺爺,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講究?”布好奇說道。
“這一千石碑,乃是名將魯班所造,但當時造成的時候,隻不過是很普通的石碑罷了。”
“我呂族剛進入北冥那會兒,稷下曾有大儒來訪,第二天等他走之後,我族先祖傳下來的山海經,就此失傳。”
“那大儒回歸稷下後,沒多久稷下擁有一千道碑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天下。”
呂太公這話說的有些含蓄,但潛藏的意思,林凡卻是明白了。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稷下偷走了山海經,並以山海經的力量催生了石碑?”林凡有些驚訝。
千字文是儒教經典,但林凡觀摩劍碑之時,得到的卻是道家的力量。
這一點,若非林凡融合了第一道碑的話,斷然看不出來,所以林凡知道呂太公說的是應該不假。
那麼問題來了,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我族也不能確定,道碑究竟是不是道碑所化,但山海經肯定和道碑有某種關係。”
“而且這種關係,還限製我族之人觀摩道碑。”呂太公冷聲說道。
“爺爺,莫非咱們呂家後世改雜家為儒,目的是為了觀摩道碑,以期能收回山海經?”布一拍腦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