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鴻若看著她,以前那些凶狠的模樣早就已經在這種囚禁下慢慢的退卻,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喪失了銳利爪牙的老鷹:“懷薇,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特別對不起你,懷薇我真的對不起你!”
一見麵,嚴鴻若就開始各種懺悔:“懷薇,我真的對不起你啊,我怎麼會那麼混賬,我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太傷害你了,懷薇……”
傅懷薇其實還是挺害怕看見嚴鴻若的,因為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有過一段感情,而且現在他這副狼狽的樣子,讓她看的終究是會有點於心不忍的。
嚴鴻若可能是因為冷,所以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然後說話的聲音也是顫抖的,還一邊還一邊說話一邊擤鼻涕。
看到他,傅懷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隻能目光怔怔的看著他。
嚴鴻若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攀在隔離兩個人的玻璃上,雖然隻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可是卻又好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他想要透過玻璃去撫摸傅懷薇的臉孔,卻發現這一切已經是徒勞無功了。
“其實是我自己沒有珍惜,我曾經有那麼好的機會,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錯,如果當初我沒有那樣子的或許就不會失去你了,所以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現在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嚴鴻若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臉上的表情無疑透露著他的傷感:“如果我還能再幫助你一點,那我願意……”
傅懷薇再也不想聽了,直截了當的就問他:“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你了解一下情況的你認識袁琪,可以幫我一下嗎?”
一聽到能夠幫她的忙,嚴鴻若趕緊就伸手把眼淚擦掉,然後急急忙忙的說:“懷薇,你說,你想了解什麼你說,你說……”
“袁琪那個組織到底是怎麼樣的,她上頭還有誰,她是哪裏人,和誰有過最親密的接觸?”
嚴鴻若想著或許能夠幫她一下,可是說到這些,他卻覺得自己根本就幫不上忙了。
“懷薇,雖然我和袁琪有過那麼一段感情,可是我對她其實還是了解很少的,我連她的最真實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你叫麼,被她騙了那麼多錢,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也很想幫你啊,可是我實在是做不到。”
嚴鴻若想到袁琪,就後悔,所以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提到別人,隻想和傅懷薇懺悔,說了太多太多,後者聽得不痛不癢的,因為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這些所謂的懺悔上。
“她是哪裏人,你也不知道嗎?”
嚴鴻若仔細的想了想:“我就記得她好像是港城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不過對了,她當初拿走我錢的時候,說是要和一個人做生意,叫做呂什麼的,我也聽不太清楚了。”
“港城人?”那不就跟白雅琳和林曉宇在一個城市,這些事情一定不是巧合。
“懷薇,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剛開始,嚴鴻若進到監獄的時候還很不服氣,覺得自己沒輸,可是殘酷的事實一遍又一遍的鞭打著他不屈的靈魂,最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