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上了初中,我和她又一個班,我那個時候調皮,經常被罰站,也會藏著錢去打遊戲,也就沒錢吃飯,是她把她飯盒一半的菜給我,可是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感動,隻知道不能和女同學吃一碗飯會被人說成是小白臉,後來我把她趕走,也不在乎說的話多難聽。”
“上高中報告的那一天,我竟然在班級又看到她,她對著我笑說,玉宏又見到你了,我那個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就隻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煩啊。”
蔣玉宏站在璀璨的燈光下,背景是亮堂的愛心拱門,鮮花鋪滿了整個地板,一身藍色西裝打著領帶,穿著鋥亮的皮鞋,頭發用啫喱水固定住梳到了一邊,化了點淡妝,皮膚看起來很好,五官飽滿立體,嘴角邊含著的笑很深。
當蔣玉宏把那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台下坐著的賓客詣時間被他所說的話逗得哈哈大笑的。
蔣玉宏手拿著話筒,低聲笑著說:“高中最後一年,我找了一個女朋友,她依舊還是每天給我送飯送水,我不接受,因為人一旦討厭,另一個人就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是不對的,也很反感,就想讓她趕緊滾,一點都不想讓她靠近。”
說到這裏,蔣玉宏臉上所帶著的笑容凝固住那接下去,說的話非常的沉重。
“一直到她被人綁架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原來她在我心裏的重要性,就像是,水龍頭離不開鑰匙,沒有鑰匙的轉動水就不會流,當我看到他渾身是傷的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當時我就覺得心如高燾哥特別的痛苦特別的難受,那種感覺,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蔣玉宏一邊說一邊低著頭,那是一種陷入了痛苦回憶中的難過,側臉被光線打得恰到好處,多麼帥氣的一個男人,說的話是那麼動聽。
台下的賓客聽到他這樣子說,真的一時間笑容都收起來了。
“當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什麼東西都吃不了,而且每天都要打針,然後翻個身都那麼困難,那個時候實在就是感覺心裏麵特別的空,多麼希望受傷的人是我。”
“以前我總是覺得她很討厭,看見她就煩,可是看見那個時候的她,感覺實在是差太多了,所以我也就真正的在醒悟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真正認識的或許太晚,直到她要去相親了,我很不高興,可是又不敢說,我真的太膽小了。”
“但是我慶幸老天爺,在最後的那一刻讓我明白,我愛著她,一輩子,都愛著,她就是我以後要攜手共度的妻子,我以後唯一深愛的妻子,袁菲。”蔣玉宏抬起頭,五官上帶著的深情暴露在眾人麵前:“我忽然想到一句話,老天爺說,不要怨恨自己的路太過曲折,就當做是為了遇見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他【她】而多走了一圈吧。”
話說完,會場一片死寂,大家都被蔣玉宏所說的話帶入到了傷感的氛圍中,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抽起紙巾默默哭泣著。
這時候,禮堂大門被重重推開,出現的人是今天的新娘,袁菲。
袁菲看到了蔣玉宏穿著藍色的西裝在台上說著每一個深情的字眼,她雙手捧著那垂落在地板上的婚紗,用盡全力的跑上去,直接和他緊緊相擁。
那一刻,全場沸騰,掌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