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良卿對童謠點點頭,臉上有些笑意,作為朋友,本就該是這樣的。
呼!又一頭野豬獸狂奔而來,雲良卿費了一番功夫解決。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已基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隨手擦過額頭的汗珠,體力消耗太大,不由張著嘴呼呼喘息,努力平複劇烈的心跳。背後的傷口開始凝固,還是火辣辣的疼。
鍾淇幾人也很是狼狽,基本上人人身上帶傷,就連鍾淇身上也有一道傷痕。可他們的戰鬥沒有白費,地上已躺了不下七頭野豬妖獸。
“雲良卿,別站在那裏,快來幫我們!這些妖獸材料我們可以分你一份!”張雪看見雲良卿身邊沒有妖獸糾纏,忙開口喊道。她快沒有力氣了。
雲良卿有些無語,好意思叫她幫忙?還分她妖獸材料?以為她沒看到張雪對自己神刀的覬覦。若是她有個什麼,神刀再被張雪幾人奪取,恐怕她和童謠兩人再不能走出迷霧森林,何況她還在注意那頭體積最大的野豬。
“雲良卿,你怎麼不說話?好,我懂了,我記住今天的事。”見雲良卿沒理她,張雪想明白她的意思,又威脅了一句。
似乎察覺到雲良卿有些不好惹,那頭最大的野豬慢慢踱步出藏身的林木。雲良卿倒吸口氣。
一雙比那些野豬足足大了一倍的血紅雙眼,外翻的獠牙格外鋒利尖長。渾身的黑色鬆毛如同根根倒刺的鋼針,閃著寒冷幽光。氣勢迫人,正緊盯著雲良卿。
“啊,鍾師兄,是二級妖獸,怎麼辦,能對付的了嗎?要不要發信號。不過現在還好,它盯上雜事堂的人。”張雪一驚,手中動作慢了一拍,胳膊又被尖利的獠牙刺中。
“發信號!幸好它盯上了雲雜事,不過我覺得雲雜事也攔不住它。要是我們被它盯上,肯定應付不來。”
鍾淇揮出一招,劍尖竟冒出一寸寒芒,野豬吃痛退後。鍾淇逼退妖獸,從腰間摸出一根手指長的管子,拉動機關,一道紅色煙火衝出迷霧,飛入高空。
似是被這煙火刺激,巨大妖獸猛然撲向雲良卿。雲良卿舉刀去攔,可她高估了這頭野豬的衝擊遠遠不是那些一級妖獸能比的。
還沒等她刀落下,整個人已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撞上,周圍景色飛速後退,後背狠狠撞上樹幹,感覺五髒六腑全部移位。嘴角滴下血珠。頭腦一陣陣暈旋,細密汗珠滑落。
她緊咬牙,握緊手中的刀,緊盯著又再次飛奔而來的妖獸。
雲良卿忽然有些楞住了,隻見不知什麼時候走來的童謠正拿著根樹幹,顫抖著站在雲良卿前方,咬著嘴唇,滿臉淚痕。為她擋著飛奔而來的野豬。
雲良卿說不清心裏的感受,她覺得眼睛酸澀,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出來。心裏如堵住一塊石頭。
她快跑了幾步,一把推開童謠。劃過一抹刀光,嗷地一聲慘叫,似乎刺中了野豬的一隻眼睛。野豬更加發狂,撞上雲良卿。
雲良卿就勢抓住它的獠牙,一個翻身趴到野豬背上,右手用刀不斷的揮舞著砍向妖獸。她完全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心裏發狠瘋狂的砍著。
野豬吃痛,想要甩下她,哪知雲良卿如何做到,無論它怎麼顛簸,雲良卿就是牢牢地一動不動。它不停奔跑試圖甩下她,好能減輕身上的劇痛。
雲良卿在野豬的背上,察覺到離童謠幾人越來越遠,最後似乎看到遠處有兩名藍袍青年男子提劍向張雪幾人方向而去。迷霧漸漸湧來,她看不見童謠幾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