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受血內之苦,可挽救心愛之人。
……………
“你可想好了?
陳小小點點頭,隻見麵前的女巫向自己丟了兩枚銀針。
“你若是敢用銀針過眉,我就答應幫你。“
這女巫是一位長發紅衣的年輕女子。墨色青絲隨意地散落,整個人慵懶地靠在身後的座椅上,無聊地把玩著自己的長發,朱唇一據,似笑非笑。
芳齡的17的陳小小嬌小得像是一個還來發育的女童,小巧惹人愛。她盯著地上的兩枚銀針沉思了一會,隨後毫不猶蒙也捏起眉毛上的一塊內將銀針穿了過去,另一邊也是如此。
鮮血順著銀針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陳小小眉頭微微皺起。
疼!
這女巫怕是在銀針上加了點料!女巫看著那銀針白針進紅針出,輕輕笑了一聲,“我要的不多,你眉間滴落的兩碗血。“說著遞給陳小小兩個青瓷碗。
陳小麵無表情地接過碗,放在地上,正好接住從眉間滾落的血珠。血滴了整整一天,兩個青瓷碗終於滿了。
女巫沒有說話,陳小小也不敢拔針。她小心翼翼地將青瓷碗端給了女巫,女巫笑了笑幫她拔了那銀針,眉間留下的傷口竟已潰爛!
巫故作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疼不疼?”
陳小小搖搖頭,女巫噗呲一聲笑了,隨後從身後的箱子裏拿了兩片奇怪的樹葉貼在陳小小的傷口上,傷口立馬就愈合了。
女巫滿意地點點頭,隨意將葉片去在了地上,然後接過青瓷碗放在一旁的木箱子上,揮揮手示意陳小小可以走了。
陳小小像是沒有意會女巫店意思,依舊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女巫,女巫無奈搖搖頭道,“放心,他已經好了。”
陳小小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卻不料被門檻一絆,摔在了門前,這地麵也不知何時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刺,陳小小心頭一緊,身後傳來了女巫的笑聲,顧不得別的急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這時陳小小突然想到自己交好多年的一位隱士高人,這位高人醫術高明,身份神秘,現在去找他再合適不過了。
在一路摸爬滾打和不少好心人的幫助下(還是被嚇跑了不少人),陳小小總算找到了高人的家裏,那位高人看見陳小小滿身是血的模樣也是半天沒緩過神來。
……………
“這一路上就沒有人幫你包紮一下?”高人皺著眉給陳小小被紮得坑坑窪窪的臉上藥。
陳小小點點頭,“但是我拒絕了”。
高人:“……”
好吧,以陳小小的性格拒絕了倒也正常。
高人看著陳小小一身的傷歎了上氣,“你從哪兒弄的,竟還帶有劇毒!也得虧是我醫術高明,治是給你治好了,隻是你這臉……怕是要毀了。”
陳小小異常冷靜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別指了,瞎了。”高人轉身去將一盆血水換成幹淨的清水給陳小小的臉裹上紗布,“左眼瞎了,但這右眼……我想想辦法吧,雖然不至於瞎掉,但是看東西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樣了。“高人搖了搖頭,心想,多好一個的姑娘啊,就這麼被毀了。
陳小小一愣,呆在那靜靜地坐著,如果高人能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她微微顫抖的肩,隻可惜,這位高人是個心大之人,隻當陳小小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數月後,陳小小臉上的紗布終於可以拆了。
這左眼果真瞎了,右眼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不過好在陳小小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感覺,讓她接受不了的是看到銅鏡中醜陋的自己。
陳小小雖然不算絕世傾城,但她的容顏嬌俏可愛,也特別招人喜歡,如今變成這副鬼樣子,陳小小實在是接受不了,便賴在高人的府裏死活不肯走。
高人也無所謂,多個人陪他他反倒覺得挺開心的,隻是好幾次路過陳小的房門口都能聽見她細細地抽泣聲。
……………
二個月後,高人突然送給了陳小小一張人皮麵具,隻要戴上這人皮麵具活脫脫就是一個冰山美人,但是這有個禁忌。
人皮麵具戴了三日不取的話,麵具就會永遠長在臉上了。
“這冰山美人的臉確實好看,可是你的臉還是有希望治好的,可千萬要記得啊。”
陳小小接過麵具興衝衝的回家了。
高人:“……”(內心PS:還以為是舍不得我呢!)
半個時辰後,陳小小成功進城了,這剛進城就聽到有幾個中年婦女聚在一起八卦“陳小小與顧晨方要成婚了!”
陳小小一愣,顧晨方真的複活了!這女巫沒有騙她!
隨後大家便看到有一位水山美人帶著紅撲撲的臉蛋一蹦一跳地往城裏走了。
……………
“嘿!你所說了嗎?那顧少爺要和陳小姐成婚了!”
“聽說了啊!現在滿城人都在說這件事呢!而且啊,我前幾天還看見倆人在一起手牽手逛集市呢!可恩愛了。“
“誒?可這汀婚之後男女兩方不是不能見麵了嗎?怎麼還……”
“這規矩?顧少爺早就下令說不要了!”
“他說不要就不要啊?”
“哎呀,我倒覺得無所謂,自己的婚事本就該自己作主……”
……………
一起逛集市?可我才則回來,哪裏和晨方一起逛集市了,難不成……有人冒充我?
陳小小握緊了拳頭,算了算了,還是先回府看看。
一路上,陳小小這冷豔的容顏獲了不少愛慕的目光。
冰山美人也盡紮眼了吧!不過陳小小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她在乎的是……
為什麼她門府被人貼了黃條條!
愣了半天,陳小小歎了口氣,也罷,貼了就貼了。然後轉身去找密道。
這密道是多年前陳小小無聊挖的,其實她就是看其他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密道,眼饞也想要一個,當時也沒想到這個密道有一天居然真的能派上用場。
進府後,陳小小將行李往自己的閨房一扔,轉身又從密道出去了。她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在冒充自己和晨方成婚!顧晨方這個呆子!人都能認錯!
摸了摸錢袋子,陳小小進了城裏一家最有名的茶樓,一進去就聽見一群人聚在一起嘰嘰呱呱地討論著什麼。
陳小小找了張離那些人挨得比較帶進的桌子,招手喚小二來點了壺來,再要了盤花生米,就豎起耳朵認真聽旁邊的入卦了。
“哎呀,這倆人成親不是理所應當的嘛,青梅竹馬,本就是天生一對呀!”
“什麼理所應當,你是不知道,那陳小小前些日子了大犯事!這顧晨方娶了她真是倒黴!”
“啊?陳小小犯事了?可這陳小小平日裏看著乖仍懂事,怎會犯事呢?你是不是消息有誤啊?”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消息絕對不會出錯的!不過她前幾日回來後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這怎麼說?”
“她就不僅話變多了,人也活潑了不少呢,最讓我想不倒的是見人就說自己是丞相的女兒,變得格外驕傲!還總是拿著身份欺壓人呢!”
“竟然有這種事!那她當真是承相的女兒?”
“剛開始聽說的時候我也不信啊,以前從沒聽過不是。可就是前幾天!這陳小小她殺人了!”
“殺人了?”
“這怎麼可能!都沒有聽說過!”
“你這該不會是胡編亂造的吧?”
“哎呦,我騙你們幹嘛?這是有人向衙門舉報,說陳小小殺了人,就藏在她屋子裏!那衙門的人早看她不爽了,自己衝進去搜,陳小小攔都攔不住。你們猜咋了,嘿!還真有!就藏在她睡的那床板子下!我聽說是用麻神捆成了蠶蛹狀,再用細繩綁在床板子下的,打開後,媽呀!都爛了!那一股子味兒,熏吐了不少人呢!”
“這……真是陳小小幹的?”
“是不是還用問嗎?那屍體怕是都有好幾個月了!之後街門的人即將陳小小關入大牢,準備問斬!結果沒過沒多久,丞相就來信要求衙門放了陳小小,衙門無奈啊,隻有放了,“
“這陳小小看來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下可苦了顧少爺了”
“是響是啊,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人。”
而這件事情的主角陳小小愣了好一會兒,隨後模出二兩銀子放在桌上轉身離開了。
事情大概她已經弄清了,隻是這冒牌貨是怎麼知道她是承相的女兒的?唉,也不知阿爹聽到那種消息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路過告示榜,陳小小粗胳看了一眼,成親日子選在十日後。還有十天……陳小小的腦海中突蹦出來一個念頭——劫婚!
好!說幹就幹,陳小小立馬去了茶樓附近的一家成衣鋪定了一件火紅的嫁衣,並且要求她們三日之內送到自己府上。
成衣鋪的老板一看是送到陳小小的府上,連忙搖頭表示不送陳小小微微一皺眉,扔出一定金子,這下老板眼睛都看直了,立刻答應下來。“那個……冒昧地問一下,您是陳小姐的摯友吧?請問您是……”
“陳小小。”
成長鋪老板一楞,麵色鐵青,“您是陳小小?”
“嗯。”
陳小小見成衣鋪老板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說:“曉破的曉。”
盡管心裏還是有很多疑問,但是想到那一定金子,成衣鋪的老板臉上重新堆滿了笑臉,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是摯友。”
陳小小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頭也不回地走了,隻剩下成衣鋪的老板留在那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