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後,趙姨娘也恢複了理智,擦幹了眼淚對一旁的陳媽媽和夏竹道:“剛剛你們聽到了什麼?”
夏竹一怔,而後陳媽媽急忙回答道:“沒……什麼也沒聽見……”
“真的什麼也沒聽見嗎?”趙姨娘冷笑了一聲,斜睨了陳媽媽道:“你沒聽見我們榮哥會講話了嗎?”
夏竹渾身一顫,道:“聽見了,聽見了。”
趙姨娘上前一步道:“聽見什麼了?”
“聽見……聽見榮哥說……說明白……”夏竹聲如蚊呐的回答道。
趙姨娘笑道:“沒錯,榮哥就是這麼說的……”
等回了府,她一定要告訴老爺,她的榮哥不是啞巴,她的榮哥是會說話的,隻不過是開口有些遲了而已。
白馬寺果然是大寺,連齋堂裏也擠滿了人,甚至在院外的木板上也擺滿了碗筷,當了空主持進入齋堂時,身後總能此起彼落的響起問好聲,而了空主持也以“阿彌陀佛”點頭回了禮。
“主持師伯……”一個瘦弱的小和尚從人群裏擠了出來,躬身向了空行了禮道:“不好了,住在禪院的陳施主和一戒師兄在打起來了。”
了空主持一臉的驚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和尚迷茫的用手撓了撓還未受戒的光頭道:“不知道,我隻是聽說兩個人一言不和就打起來了。”
了空主持沉吟了一會,看著身邊的了塵道:“人既然是你帶回來了,這事還是由你處理最為妥當。”
了塵應了聲,朝老太太及平安點頭示了意,便跟著小和尚去了。
用完齋飯後,老太太向了空主持告了辭,拉著平安坐上了馬車,見天色還早,又讓車夫駕車去了景門東街的錦繡坊。
這才剛進門,就遇到了要出門的薛仁義,薛仁義見老太太來了,忙叫了劉掌櫃泡了茶,親自將老太太引至後堂,在說了一會子的話,又匆匆的出去了。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又讓劉掌櫃抱了幾匹新料子出來,在翻來看去比較之下,最後替平安先了兩匹顏色豔麗的料子。
“丫頭,好看嗎?”她微笑著拉著平安的手溫柔的說道:“等回了府就讓裁縫過來給你量尺寸,半月後就有新衣裳穿了。”
平安朝老太太盈盈施了一禮道:“多謝奶奶賜福。”
老太太忙讓詹媽媽將平安扶了起來,“你這丫頭,就隻許你心疼我,難道就不允我心疼你了?”
話音還未落,昭蘭掙脫開琴姨娘的手走了過來,拉著老太太的手道:“奶奶偏心,為何隻給安姐姐做新衣裳,卻不給我做?”
琴姨娘一怔,慌手慌腳的將昭蘭拉了回來,連聲說道:“老太太,對不起,是我沒管好昭蘭。”
老太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昭蘭道:“既然蘭丫頭都這樣說了,奶奶要是不給你們做,倒顯得我真是偏心了?好,今兒個我替你們父親做主了,給每個人都做身新衣裳,好不好?”
昭蘭回頭看了看琴姨娘,遲疑了一會道:“那奶奶給琴姨娘也做新衣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