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過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陳子墨隱藏原本的身份,借著陳七爺的名號究竟在做些什麼?
戒一見平安並未應答,忙放下手中的盤子,看著平安哀求道:“三小姐,這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陳七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平安一怔,寬慰道:“放心,我嘴很嚴實的,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戒一聽了這話,頓時呼出一口氣來,高聳的雙肩緩緩放了下來。
“不過……就不知道你會不會說漏嘴……自己把事情說了出來……”平安慢慢收斂了笑容,沉下臉對戒一一字一頓的說道:“相信陳七爺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我也無法幫你了。”
戒一瞬間用雙手捂著嘴,驚恐的看著平安搖著頭。
平安勾起一抺邪媚的笑容,挑起被風吹起的簾門,望向了窗外快速倒退的樹木,思緒不自覺的又飄了很遠很遠……
馬車在官道上一路飛馳,很快便到了白馬寺的山門,平安下車後才發現,此處已經停了四五輛華麗的寬敞馬車了,看樣子也是剛剛才到,各色男女正馬車上下來。
一身穿玄青色長袍,腰束金色雲紋寬邊腰帶,外罩黑亮黑貂披風的青年男子緩緩走了過來,“敢問姑娘芳名,是哪家的小姐?”
平安理了理衣裙,還了一禮道:“城南薛家,薛平安。”
青年男子“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客套的說道:“原來是薛家小姐,失敬失敬……”
“城南薛家?”一個尖銳的女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很快一個外罩雪狐鬥篷的紅衣女子款款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薛平安?”
平安認得這紅衣女子,此名女名喚江玉燕,是都察院左督禦史江飛的長女,雖然不是嫡出,但卻深受江飛的喜愛,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以至後養成了飛揚跋扈,刁鑽任信的性子,因失手打死了瓊花郡主的貼身丫鬟,最後死自己父親江飛的鍘刀之下。
“薛家不過是小門小戶,江小姐自然不認識了。”平安頷首一笑,自嘲道。
江玉燕“噗哧”一笑,轉眼看向青年男子譏諷道:“我說高達,這回你可看走眼了吧,她可不是名門貴族,也不知道了塵怎麼請她來?”
高達冷笑了一聲,斜睨了江玉燕一眼道:“她確實不是名門貴族,可是修養倒堪比名門貴族家的小姐了。”
江玉燕聽完這話,頓時柳眉一豎,雙手插腰指著高達的鼻子罵道:“好你個高達,敢繞著彎的來罵我?”
高達並不理會,轉頭對平安笑道:“我看薛小姐是頭一回參加了塵的賞梅宴吧,我倒是每年都來,不如我引薛小姐進寺吧?”
平安正欲答話,隻聽見“啪”的一聲,高達的臉頰上頓時騰起一個五指印。
江玉燕氣得渾身發抖,狠狠的瞪著高達嚷道:“你爹不過是區區太醫院的五品院士,你竟敢無視我?”
眼看著江玉燕又揚起手欲落下,不料平安卻搶先了一步,揚起手重重的落到了高達的另一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