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討論接近尾,劾裏缽做總結陳詞的時候,阿骨打拿著一封信說話了。
“阿瑪,這是我和張寧在鐵窯附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遼人,從他身上找到了這個。”
這信自昨日阿骨打讀完,便一直放在他的手上,今日他當著大家的麵拿了出來,隻不過他又重新封好了,為了做的逼真,還在信封上弄了點血。
“我們發現他時,他快死了,應該是走錯了路,誤入完達山遇到了野獸。張寧認識上麵的石字,我們覺得這應該是給紇石烈部的,便帶了回來。”
說著努達海走過來,將這封帶著血,有些皺巴的信,轉給了烏雅束。
“張寧,你認識字?”烏雅束問道。
張寧先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一臉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認識一百多個字,天地日月山石等,碰巧上麵有個石字。”
這跟不認識字有什麼區別,烏雅束笑了,有的人覺得有意思,也跟著笑了。
烏雅束和烏帶放心了,他們雖然也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麼,卻最怕兄弟身邊有識字的。
烏雅束拿到了信,大家基本也就散了。
烏雅束、烏帶和吾古孫從大帳出來,一臉的得意在阿骨打和張寧的麵前晃過,故意停下了三秒。
“哎呀,我說今日早上怎麼有老鴰叫呢,原來是阿骨打回來了。”
吳乞買想回他兩句,卻被阿骨打拉住了。
阿骨打不想現在跟他們起爭執。
而張寧一臉玩味的看著得意而去的三人,對他們的表現強烈點讚。
人蠢是不用教的。
高管會議結束後,大家便分頭行動了。
烏雅束、烏帶和吾古孫一回到自己的營帳,烏雅束便安排人將信送到紇石烈部,當然他也不忘交待是手下,是自己救了一個遼人,對方在臨死前說這是給紇石烈頭人的信。
當然烏雅束也不忘和烏帶發發牢騷,報怨著阿骨打又有了鹹魚翻身的機會。
吾古孫則是不以為然,覺得阿骨打沒有母族部落支持,手上沒有一兵一卒,唯一的跟班還是個漢人,應該不足為慮。
烏雅束聽了吾古孫的分析覺得有道理,所以他的心情又好了。
而烏帶陰的臉,認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半天也沒說明白阿骨打的威脅在哪,隻是建議大家還是要防著點阿骨打。
不過一想到阿骨打拿到信又怎樣,還不是要乖乖的送到自己手中,烏雅束就無比的開心,紇石烈舅舅肯定又要感謝自己了。
與烏雅束一會歡喜一會憂的表現不同,張寧、阿骨打很堅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們打算在在去野居部之前,要先回鐵窯將自己的私人物品取回來,
而張寧也要對老山羊有個交待。
完顏盈歌沒有讓他們騎馬,而是準備了狗拉雪爬犁。
張寧在雪鄉曾經見過狗拉雪橇,用的是雪橇三傻,即大傻阿拉斯加、二傻哈士奇和三傻薩摩耶。
但女真人的狗看著凶狠多了,每個雪爬犁上有六隻狗,這雪爬犁比雪橇更精巧科學,更追求速度。
張寧瞧著這幾隻對他呲牙瞪眼的狗,總覺得有點眼熟:頭長、身長、腿長、腰細、毛薄,喜歡呲頭森森白牙,看著有點恐怕。
這品種怎麼好像在哪見過呀。
像臘腸,但臘腸那小屁狗怎麼敢跟眼前的比呀,這狗能一口將臘腸的頭擰下來。
“見過嗎?”阿骨打問道。
張寧先是點了下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狗拉爬犁見過,狗沒見過。
“這是我們女真人專門訓練出來的獵狗,比狼跑的還快。就算對麵的是野豬、熊瞎子、老虎、野狼,他們都會衝上去撕咬。就算被野豬挑破肚皮、老虎咬斷腿,它們也不會哼哼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