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一邊跟蕭元海胡扯著,一邊品味著桌子上的菜。
他覺得這寧江州第一酒樓的菜也不過如此。
雖然其他人吃的賊香,可是論色香味,比現代人做的可是差多了。
張寧想,大約這是因為古代人比較封閉,菜品比較簡單。
他借口去茅房的功夫,看了看酒樓的後廚。
後廚很大,廚子、配菜、雜工,人還不少。
厚重大木盆,木桶,厚實的老瓷盤瓷碗放了一排又一排,都是占地方的物什。
這跟現代化的酒店廚房是沒法相比的。
張寧站在後廚門口,巴巴的瞧著裏麵的情況。
一個身材短胖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了張寧的麵前,粗聲粗氣的問他在做什麼。
張寧隻好借繼續以茅房為借口,說走錯了地。
不過他也真想去茅房了。
順著男人指的路,張寧去方便了一下,隨後又轉回後廚。
他有幾句話想問男人。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夥夫。
大款是不可能了。
“你是這裏的廚子?”
“啊,咋了?”
“沒什麼,你做的菜很好吃。”
剛剛還粗聲粗氣的廚子,一聽張寧誇他當場便高興了。
“官人過獎了,酒家別的不會,論這做菜的手藝,我老杜可是這寧江州排得上號的。”
這回男人比之前客氣了。
或許他想起了今天就隻招待蕭大公子的貴客,所以他換了個語氣。
隻是這姓杜的廚子不太謙虛。
不過張寧也理解,能做這一等一酒樓的大師傅,肯定也是有本事的。
但這手藝,比他張寧還是差了一些。
見識不同嘛,前世作為一個吃貨胖子,張寧的業務愛好,除了王者,那就隻剩下吃了。
去飯店吃太貴,天天外賣對身體不好,所以張寧隻要有時間,就研究做菜。
反正網上各種菜譜,他學了不少,有時偶爾跟同學和同事去吃飯,遇到好吃的菜,他還找來視頻學著做。
如今要開鋪子,那酒樓便在張寧的計劃中了。
“客官,你有事?”
“寧江州的廚子多嗎?”
“啥?”
老杜沒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寧江州有多少個廚子?”
“啥有多少廚子呀。城裏大小酒樓,連客棧全算上,數得上的,也不過就這十幾個。”
“那這福滿樓有幾個廚子?”
“兩個,我是大師傅,還有一個剛出徒兩年的。”
張寧點了點頭,心說,這麼大的酒樓怎麼才兩個大廚,那不得忙死。
可隨後他又一想,這裏的菜品種類少,且比較單一。
大廚子也炒個菜,其他都由切菜的準備好。
按古代人的習慣,而切菜的,肯定也不是雇用的,估計也就是個徒弟之類的,管飯白幹活那種。
所以,就算是上座全滿,大師傅也不會太忙。
怪不得看著雜工,倒比師傅忙。
張寧大致明白了,便回到了樓上。
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一直閑扯也沒聊啥正事。
這時蕭元海倒是出乎意料的言歸正傳了。
“張哥,你們這次都想開什麼鋪子?”
張寧看蕭元海難得的這麼嚴肅,他以為這是他爹蕭不野交待的呢。
也對,打聽一下他們想做什麼生意,也沒錯。
“我們這次來了這麼多人,肯定不是隻開一個藥鋪子。”
張寧先指著旁邊的古三道:
“你看古三爺,他是野居頭人古巴海的兒子,他的手上可是有上好的皮子和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