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攔下了拿懶部的人,他想問拿懶霍裏布怎麼了。
而拿懶部的人卻反問張寧有何事。
張寧心說,既然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那咱就換個地方聊聊。
張寧一招手,一旁的努達海過來了。
努達海的主要任務是負責營地的安全。
拿懶霍裏布的狀態同時也引起了努達海的注意。
所以他見張寧跟出來了,視線便沒有離開過。
“張上師。”
“好好照顧霍裏布頭人,把他們兩個分開看守。”
“是。”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兩個拿懶部的人喊著。
“別喊,再喊現在就要了你們的命。”張寧低聲喝道。
還好大薩滿通靈鼓的聲音比兩個拿懶族人的聲音大。
張寧不想這事節外生枝。
努達海一聽張寧這是不想讓他們出聲,動作更幹脆,直接兩拳把兩個人打暈,讓手下的人給拖了下去。
張寧看了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的霍裏布,眼裏露出一絲狐疑和不解。
他實在沒想通蓮花聖人為何讓這副模樣的霍裏布來完顏部。
霍裏布真的對周圍的事情沒有任何反應。
張寧衝著努達海耳語了一番。
努達海點了點頭,帶著霍裏布走了。
張寧轉身正要走,忽然聽到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傳來。
張寧轉身往營地正門方向望去,隻見一隊人馬已經到了大門處,他們正在下馬。
張寧很早就命人在大門外立了個牌子,所有人都要在此下馬。
馬匹都集中在了外麵,由專人照顧。
是蕭不野。
張寧趕忙回到靈棚。
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繼續跪拜著劾裏缽。
“大遼國,寧江城節度使,大都護蕭不野到。”
人們紛紛向靈棚外看去。
完顏盈歌和阿骨打、烏雅束聽聞,立即帶著宗室子弟出靈棚迎接。
張寧跟在後麵。
“蕭大都護。”完顏盈歌客氣的向蕭不野致意。
“盈歌大王,節衷。”
完顏盈歌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
蕭不野倒是很熟練的進行了祭拜。
之前張寧有交待過,如果是大遼國有人過來,大家都要哭,使勁哭。
此時隻聽哭聲一片。
尤其是女眷們,哭得那是令人動容。
劾裏缽的死,阿骨打是真傷心。
他雖然不能像女眷那樣哭,但是在蕭不野祭拜完,他眼睛紅紅的,竟然傷心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完顏盈歌強忍著悲痛道:“大汗,你看到了吧,大遼國派人來拜祭你啦,大遼皇帝沒忘了你呀。”
說完,宗室和女眷的哭聲更響了。
這令蕭不野有些尷尬。
不知道怎麼安慰好了。
隻好故作悲痛道:“是呀,陛下聽到大汗的噩耗,竟然食不下咽,當即命我前代表大遼前來拜祭。”
當然這套說詞,是蕭不野現編的。
他原以為隻是一個天葬,可是當他到來的時候,才發現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此時阿古娜見大家都哭得極其傷心,她也故意的傷心大哭。
還給烏雅束遞眼色,意思是讓他也大哭。
烏雅束哪裏哭得出來,不過是幹打雷罷了。
跪在烏雅束後麵的張寧,看著趴在地上,捶胸頓足,幹打雷不下雨的烏雅束和烏帶,決心幫他們一把。
他從後麵摸進二人的襠部,用他那打鐵的兩隻大手,“輕輕”的捏了一下。
隻聽“嗷”的一聲。
這回他們真哭了,張寧覺得這才是他們應該有的真情實感。
所有的人都被這兩兄弟嚇了一跳。
哭的也太誇張了。
大家反麵停止了哭著,看著烏雅束和烏帶。
可他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夾著屁股趴在地上,繼續哭嚎著。
卻又不能說自己蛋疼。
又覺得大家看著自己實在過於尷尬,於是邊哭邊說:“阿瑪,你怎麼這麼快就離開烏雅束了,烏雅束還沒好好的孝敬你,你就走了。”
“阿瑪,讓烏雅束與跟著你去吧.......”
邊哭邊說,那真是情真意切,讓聽者為之動容,看者為之落淚呀。
此時張寧在後麵貼著烏雅束,用大家能聽到的聲音勸道:“大王子莫要過於傷心,大汗聽了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