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第一場雪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
白色的雪花掉在平靜的水麵上,河成了半凍不凍的狀態,冰是軟的,魚叉在上麵絞著,如同絞棉花一樣。
這時打魚是比較難的,可是人們還是要下到冰冷的水裏,盡量的打出了些魚來,然後凍起來,以便儲存更多的食物過冬。
這時在外放牧的牧民們也都陸續回歸了,草原開始進入漫長的冬季。
張寧望著生活在這片土地的人們,即感歎著他們生存的不易,又欽佩著他們的頑強。
一代又一代的.......
張寧也時不時的想起前世的生活,有時他不禁在想,就算大遼皇帝和大宋皇帝又如何,他們永遠都享受不到普通的現代人所享受的。
唉,每每這次,張寧都不由的感歎。
完顏部又開會了。
這次大家在政治、經濟,還有軍事上,討論了各種可能性。
張寧把意見彙總,給完顏部定了軍事和政治發展方針。
自張寧的計策得逞之後,再加上那個嚇尿了的耶律大南瓜回去跟大遼皇帝一陣誇張的表述。
這樣天祚帝對女真的形勢又有了新的判斷:蕭奉先是聽信了叛亂者的話,女真人的事,大遼還是別摻和了,讓完顏盈歌和他的完顏部來解決,即省心又省兵。
於是天祚帝總結了:女真的安定,非完顏部不可;鷹路的暢通,非完顏部不可。
雖然大遼已經相信了完顏部的話,但是沒有動靜也是不行的,畢竟還有各種眼線在盯著。
於是在張寧的政治和軍事方針中,基本就是假戲真做。
在張寧的建議下,效仿現代軍事學習的方式,由完顏本部和盟友進行聯合軍演。
一方麵,藍軍部落大張旗鼓的鬧事,不時的還去邊鎮朝廷掠奪,甚至還騷擾了寧江州。
另一方麵,紅軍部落大張旗鼓地發兵,到處揚言要平定叛亂,打通鷹路。
於是,兩方麵軍,不時的碰在一起,一邊進行軍事訓練,一邊打圍,這場打圍是越打越遠,幾乎橫掃了女真全境,若是哪個部落對完顏部有意見,或者不服,阿骨打便順手給他滅了。
這個冬天基本上就是在軍事訓練和武裝打擊之中度過的。
而張寧也從中學會了許多騎兵戰術,馬上對戰的技巧,同時他又把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在這些實戰中得以改良。
實戰永遠比理論更能檢驗真理。
經過幾個月的打圍,完顏盈歌向天祚帝告捷:經過苦戰,完顏部基本平定的女真其他部族的叛亂,海東青之路已經暢通無阻了。
順便還帶獻上了一些部落繳獲的奇珍異寶。
天祚帝那是一個大喜,回饋了了完顏盈歌和完顏部不少賞賜,這些賞賜大部分都是大宋的貢品。
完顏盈歌拿到大遼回饋的大宋之物,分給了各將軍和頭人。
大家撫摸著大宋的絲綢、瓷器,眼光放出異樣的光,漢人的東西真好。
此時,有個問題擺在了完顏盈歌和阿骨打的麵前。
女真人的冬捺缽由於完顏部的軍事行動,而沒有召開,海東青也以討逆為借口,沒有及時的奉上。
如今天祚帝要舉行春捺缽了,他的聖旨也到了,天祚帝特別邀請了完顏盈歌來參加。
按慣例,春捺缽要有頭魚宴,也要有天鵝宴。
這麵子是不能駁的,而天鵝宴上,海東青也要到位的。
這時,完顏部的會議又開起來了。
“大汗,你真打算去參加天祚帝的春捺缽?”完顏歡都一臉的不願意。
“天祚帝此番邀請,是帶著誠意,如果我駁了他的,那在大遼來看,便是生了異心。”
“可是你的身體.......”完顏歡都沒有說下去。
“無礙。”
完顏盈歌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氣喘。
看樣子,他的身體接連兩次重創後,確實不太好。
張寧雖然沒有給完顏盈歌瞧過病,但是他問過崔家父子。
經過崔家父子的診斷,及對病灶的描術,張寧知道完顏盈歌能挺過這個冬天就不錯了。
張寧也沒有給出什麼建議。
畢竟這是完顏盈歌的天命,也是阿骨打的機遇。
但是完顏盈歌的身體顯然是大家都很關心的事。
“如果一定要去的話,我代大汗去。”
“阿骨打,你要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