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大床房窗明幾淨,寬敞明亮,配套設施高端奢華,房間裏飄著一股淡淡的熏香氣息,聞著很舒心。
而且,它的洗手間竟然比鈴鐺旅館整一個房間都要大,浴缸、淋浴房齊全,所有設施都是高檔陶瓷,泛著細膩柔和的光。洗臉池旁擺著一盆漂亮的綠色植物,洗手間頂上甚至掛著一盞璀璨的水晶燈,豪華得令我膽戰心驚。
我尋思著,以葉思遠的身體條件,的確是要在這樣的房間裏,才會住得舒服。
我站在洗臉池前洗手,葉思遠走了進來。他站在我身後,彎下腰就吻上了我耳邊的皮膚,我的長發披散著,令他吻得不舒服,他就用唇將我掛在耳邊的發絲抿起來,一絲一絲地夾到我的耳後。我隨他去做,他一邊吻,一邊輕聲問:“在想什麼?”
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我的後背,我從鏡子裏看著他,他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舒展著,我的心突然就“砰”地一下開了花。
我轉過身去擁上了他的身體,抬起臉,踮起腳,葉思遠的吻立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我一邊回應著他,一邊開始幫他脫衣服。
他穿著短袖的咖啡色格子襯衣,黑色休閑褲,我替他脫衣服時,他很安靜,很順從。我將它們褪下以後,就看到了葉思遠的身體。
我已經三個星期沒看到他的身體了,但是他的每一寸皮膚的肌理,每一點骨骼的輪廓,每一塊肌肉的形狀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裏,即使是他的兩截斷臂殘肢,我都記得那麼清晰。
隻是,再一次看到,我還是會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心情——惋惜、心疼,還有深深的敬佩。
沒錯,葉思遠是我的戀人,但是我深深地敬佩他,我知道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但是我不能保證,如果我失去雙臂,是否還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並且,還要活得很好。
而葉思遠,他完全地做到了。
我們在花灑下相擁著接吻,我幫葉思遠塗抹沐浴露和洗發水,有泡沫不小心進了他的眼睛,他難受地眉頭都擰了起來,我勾下他的脖子,掬著水溫柔地幫他清洗眼睛,他終於又可以睜眼看我,黑亮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我,唇角一彎,雪白的牙齒就露了出來。
我用手指輕輕勾畫著他頰邊的酒窩,說:“你怎麼還長酒窩啊,一笑起來就勾引人,太不地道了。”
“那你的眼睛也老是對我放電來著,一樣不地道。”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低低地笑著,嗓音醇淨,我聽著,不禁心神搖蕩起來。
“人家那是近視眼~~”我軟軟地說。
他一笑,說:“小桔,等會兒你幫我做保護措施吧,上次咱們逃過了,以後可得注意點兒。”
“什麼保護措施?”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床頭櫃上那些收費的花盒子。”他臉紅了。
我笑:“葉思遠,你害羞了!”
“沒有!是浴室裏溫度太高,我熱死了!”
我真的替葉思遠做了保護措施,是在他的指揮之下。
其實我們兩個人都沒什麼經驗,麵對這樣一個小小的油膩膩的橡膠製品,我實在是有點無從下手。葉思遠也沒有辦法,他隻能依據想象,讓我把這個透明的小衣服穿到他的小小遠身上。
然後,我們就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葉思遠很舒服,很滿足,我卻有點意興闌珊,不過我努力地沒有表現出來,我怕傷到他的自尊心。說實話,我實在沒有體會到什麼樂趣,雖然已經不像頭兩次那麼疼了,可是這感覺,隻是令我覺得難受,那些什麼快/感啊,高/潮啊,我是丁點也沒領悟到。
我們叫了叫餐服務,一起吃過晚飯後,我開心地擁著葉思遠的腰,頭靠在他肩膀上,兩個人一起靠在床上,裹著被子看電視。
我們開了冷空調,又裹著暖暖的被子,真是舒服得要命!
我專心地看著《快樂大本營》,被逗得嗬嗬大笑,這時候,葉思遠竟然又湊過來了。
他開始咬我的脖子,我頭皮發麻,“劈劈啪啪”地打了他幾下,說:“幹什麼呀!”
他眼神裏的壞心思浮了出來,輕輕地說:“你說幹什麼呀?”
“去去去!,剛才不是才做過麼!”我擰他的腰,他吃痛,“嗷!”一聲就叫出來。
我看著他皺起的眉,撅起的嘴,立刻就心疼了,幫他揉了揉腰,說:“對不起啊,還疼麼?”
“恩。”他抬起眼睛來看我,說:“小桔,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