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誰怕誰(1 / 3)

Q大的羽毛球館設施很先進,是一個華僑校友投資建設的,說起來隻對校內學生開放,需要本校學生證才能租場,實際上打球的可不光是我們學校的人。

場館建設高度、地板、燈光、通風設備等都是依省隊訓練館標準而建,一共有12塊場地,地板采用與上屆奧運會比賽場館同一品牌的塑膠鋪設,所以,在這裏打球,感覺很爽。

館裏所有場地全滿,燈火通明,吆喝聲、跑動聲、擊球聲、鼓掌聲不斷,都是打球打得熱火朝天的年輕人。

我受了感染,打得特別猛。

我和應鶴鳴搭檔,跳躍騰挪,強扣低挑,竟是打得網對麵的李維和王佳芬叫苦連連。

王佳芬被我刁鑽的扣球逼得氣喘籲籲,一張臉都熱得通紅,她叫道:“小桔,你和我們有仇呀!咱們就是打著玩兒,你怎麼和比賽似的。”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說:“來這麼好的場地打球,不認真點打都對不起這些錢!你要打著玩,去寢室樓下那空地就行!”

聽了我的話,應鶴鳴笑起來,說:“有道理有道理,你們倆打不過我們,不要找借口!”

李維也累了,搖著頭說:“的確是打不過你們,先休息一下吧,喘口氣喝點水,今天這打法,明天腰腿胳膊肯定酸到不行。”

大家都同意了,我們走到場邊,喝著水休息。

李維陪著王佳芬去場館裏的小賣部買飲料了,應鶴鳴坐在我身邊,問我:“你打得很好啊,以前練過?”

我搖頭回答:“沒有,就是一直陪著我弟弟打著玩,打了好多年了。”陳諾是學校羽毛球隊的,水平很不賴,陪他打了三、四年球,我的技藝也高了許多。

“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不多,現在的孩子,都是缺乏鍛煉,很多運動都不在行,跑幾步路就喊累。”

我心裏的第一反應是——我家葉思遠可不是,他隔一天就去跑8000米呢!雖然開學以後,因為同居的關係,他一共才去跑了五、六回,但我知道,他還是很喜歡運動的。

然後,我就想,我怎麼又想起他了呀!沒出息!沒出息!!

我笑笑沒有說話,拿起水瓶喝著水。

這時,有兩個人走到我們麵前。

我抬頭一看,居然是唐銳,帶著一個挺漂亮的瘦女孩,兩人手裏都拿著一個羽毛球拍。

“陳桔?巧呀,打球呢?”他看著我,笑著說,眼睛往我身邊的應鶴鳴身上瞟去。那女孩在邊上,帶著點敵意地看著我。

我看到唐銳就氣不打一處來,“恩”了一聲,就不打算再理他。

沒想到,他還不走開,又說:“你怎麼一個人?葉思遠呢?他怎麼沒陪你來打羽毛球呀?”

我抬頭瞪他,說:“你管得著麼!”

他嘴角一牽,說:“那麼凶幹嗎,怎麼不給我介紹下,這位是?”

我沒說話,應鶴鳴開口了:“我姓應,陳桔的朋友。”

“哦,你好,我姓唐,也是陳桔的朋友。”

“你好。”應鶴鳴平靜地回答他,他肯定能察覺出我和唐銳之間的火藥味,但是我什麼都不想說。

唐銳又說:“陳桔,有沒有興趣一塊兒打場球,我來得晚,場地都租完了,隻能在我同學那兒蹭著打了會,還沒打過癮。你們這兒都空著,不打多浪費。”

“我累了,不想打。”我說。

“是怕打輸吧,哈哈哈哈……可惜了,葉思遠不能和你搭檔。”

“你有完沒完!!”我火了,“騰”一下就站了起來,怒視他。

“小桔,別生氣別生氣!”應鶴鳴也站了起來,拉著我的胳膊說,“不如我們就和他們打一會兒吧,反正阿維他們還沒回來,場地空著也是空著。”

我低頭看著他抓著我胳膊的手,一下子就掙脫開,我說:“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

應鶴鳴有些尷尬,唐銳看看他,又看看我,說:“陳桔,你就是這麼記仇,我沒怎麼你吧,你用不用這麼怕我?”

“草!老子哪兒怕你啦!!”我憤怒地開始飆髒話,唐銳真是一個很惡心的人,比孫耀都要惡心千萬倍,我恨不得拿一盆狗/屎扣到他的臉上去。

“不怕就打一場嘛。”他把球拍架到肩上,挑眉看著我說。

我瞪著他,還是想拒絕,應鶴鳴突然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應戰,他水平也許不俗,但是他的搭檔和你一定差距甚遠,我們贏麵大。”

想著他的話,我突然明白了應鶴鳴的意思,我的外表,會讓唐銳覺得弱不禁風,他一定不知道我真實的羽毛球水平,所以才會下戰書。而應鶴鳴,他和我打了半小時球,已對我有所了解,他是想要我在球場上,發泄對唐銳的怒氣。

我立刻挑高眉,大聲說:“行!打就打!誰怕誰!要打就打正規點,按混雙比賽賽製來,比分減少,每局11分,每球得分製,三局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