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長安街之捕快,比你南郊如何?”
陸隼得意洋洋,自吹自擂,“你別看他們打起來似乎很亂,但其實配合默契,融洽無間。每個人出手都兼顧左右,所有的法術神通才能形成一張大網,讓敵人招架不得。”
雖然他有自誇的嫌疑,但梁晉還是深以為然,知道這位長安街總捕頭所言非虛,不由由衷讚道:“高,實在是高。”
“你這廝也不低。”
陸隼也由衷地說道。
這小子說起套話讚詞,都是如此簡單淺白,卻又能直抒胸臆,著實不簡單。有時候有這等本事,甚至比精通辦案還要重要。
人才啊!
戰鬥結束,有人心有餘悸,早早撤走,有的還有膽子湊近圍觀。陸隼叫手下去將圍觀的無關人士驅散,自己則到了那修行者旁邊。
“真沒想到,原來是你。”
陸隼看來是認出了眼前此人,問,“你為何要行凶殺人?”
說話間姚聽寒也落了下來。
狐妖麵具後的眼神難得地浮現出強烈的怒意與殺手,舉劍就想要砍死那凶手,但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動手。
“為什麼是你?”
姚聽寒把劍懸在凶手麵前,問道。
看來這倆人都認出了凶手。修行者的圈子有這麼小麼?
陸隼抬起手來,壓下了姚聽寒的胳膊,道:“聽寒仙子收手,我們還在這兒呢,你這個樣子不合適。”
姚聽寒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梁晉。
她怎麼就這麼聽自己話了?
梁晉心裏一邊犯嘀咕,嘴上一邊道:“姚小姐,這人還得審呢。相信專業的人,會給你一個答案。”
姚聽寒似乎心有不甘,半懸的利劍舍不得放下,但最終到底還是聽從了梁晉的意見,默默地收回了劍去。
眾捕快把這一幕看在眼裏,都驚歎不已。眼前這廝似乎還不是個修行者,怎麼就能把堂堂稷山書院的聽寒仙子吃得這麼死呢?這可真是耗子給貓當伴娘了!
而陸隼則不一樣。長安街總捕頭所看到的可並不隻是表象,他也沒有如其他人一般,心裏全是羨慕嫉妒。相反他對這個出自南郊偵緝衙門的小兄弟,評價更高了一分。
以一屆凡人之軀,卻能搞定哪怕是在修行者中也數一數二的女人,有這等本領,又能觀察破案,還可以“出口成章”,這小兄弟,果然是個人才啊!
被陸隼喚作“老王”的人很快率領著一隊捕快修行者回來,陸隼又命令老王帶著一部分捕快看守青龍河兩岸,繼續沿河搜索,看有沒有其他發現。
至於陸隼自己,則叫人押了那被眾捕快一擁而上擒住的修行者,散落的傀儡零件則另外收拾住了,往長安街衙門而去。
“此人狡詐,修為不低。這裏也不是審問的地方。待我押回他去,再好好拿捏。”
陸隼大刺刺說道,仿佛是在跟人解釋似的。
說完了話,就扭頭招呼梁晉和姚聽寒,“聽寒仙子,你與此人、此案淵源匪淺,不如同來。南郊小兄弟,你也跟上,此案你有大功勞,可不能半途而廢。”
看陸隼這架勢,明顯是一副哪怕強擄也要把自己擄進長安街衙門的樣子,梁晉十分老實地跟上,聽話得就跟姚聽寒聽自己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