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練了神源武道,指哪打哪手,把這個人給打死了。”
梁晉聽到尹荷花所說的關於修行者大考和求索之路的話,瞬間就改變自己的說法,將二娘教給他的神源武道暴露了出來。
尹荷花聽到梁晉的話,頓時又想起了剛剛看到的地麵,臉又“刷”地白了:“梁公子切莫說他了。那人被打得焦黑如碳,頭頂上眉骨上還跟掛了霜似的,梁公子的神源武道,一定很厲害吧……”
她不讓梁晉說死人,但她自己偏偏說得挺起勁兒的。梁晉心中暗暗撇嘴,嘴上卻已在跑火車了。
“是啊,那當然。我這一招叫指哪打哪手之冰火兩重天。”
尹荷花:“……”
警惕了一會兒,尹荷花確定其餘的人都不會隨意出現了,這才鬆開了梁晉,問:“梁公子,接下來你要去哪?”
梁晉道:“一路向西。”然後邁開腳步。
尹荷花道:“為何向西?”
梁晉道:“取經。”
尹荷花:“……”
她不管不顧地拉住了梁晉的衣角,緊緊地綴在後麵,然後才道:“梁公子,你這廝往東,可不是向已西。”
梁晉道:“廢話,向西那不是出去了?”
現在才進來迷霧沒多久,什麼東西都還沒找呢,怎麼可能輕易回去?
這個不肯自曝關係的媚人女人他是一時甩不開了,就隻能任由其跟屁蟲似的跟著。
他其實還不能完全對這個女人放下戒心,眼見甩不掉人,簡直想一劍把她宰了。
但他畢竟又不是個弑殺之人,朝對他出手的人出劍,他還能做得來,跟一個還未曾對他暴露過敵意的女人,他又怎麼出得了手?
隨她吧……
走出一陣,還沒有多遠,梁晉就忽然又停下腳步。
往深處去的路途越發伸手不見五指,能見度低到令人發指。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腳下踢到什麼東西,差點將他絆倒。
踉蹌往前晃悠了一下,站穩身體,梁晉便覺身後柔軟的身軀撞了上來。
尹荷花悶悶地“嗯”了一聲,然後問:“梁公子,怎麼了?”
然後梁公子就蹲了下去。
尹荷花抓著梁晉的衣角感覺出來,也跟著蹲下身去。
這一蹲,她立時就發現了狀況,忍不住張開嘴想要驚叫。但她想到什麼,卻趕緊捂住了嘴巴,把聲音憋在喉嚨裏,沒有發出來。
那地上赫然正是一句死屍,迷蒙大霧中影影綽綽,需要上下遊弋才能看清全貌。
但那屍體死狀淒慘,隻是在迷霧中影影綽綽地看了一眼,就足以把尹荷花嚇壞了。
那屍體渾身爆開,血肉內髒炸裂,亂七八糟汙穢不堪,像是被從內部塞進了炸彈,一個爆炸成了這樣。
地麵的血成四散狀灑開,鋪成一個“破破爛爛的地毯”,將屍體接住,卻給屍體加上了陰森的背景,看起來更加恐怖。
這也是一個參加修行者大考的修行者。
梁晉記性不錯,一回溯剛入求索之路時的情況,便想起了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