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婚(1 / 3)

二娘的氣全是衝梁晉撒的,花總捕一說話,她就不說什麼了。

一來花總捕官大,還是自己便宜兒子的頂頭上司。二娘還是有些眼色的,知道這樣的人物招惹不得。

二來自己這白眼狼兒子的工作、婚姻,花總捕都相助良多。就說婚姻一事,乖兒媳婦那個不長眼的師父死活不同意,也是靠了花總捕張嘴,才緩和了一些。

再後來那個來了吃飯、一腳定江山的謫仙人,聽說也是花總捕的師父,這份恩情,自也要算在花總捕身上一份。

於是於情於理,二娘都不能對花總捕不敬。

果然花總捕一說話,二娘態度立馬就緩和了下來,衝花總捕笑道:“花總捕你莫惱,我隻是嫌這小子不懂事,跟個白眼狼似的,每回有什麼事,都不直接跟我說,我還要從別人嘴裏了解他的動向,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是對咱們偵緝司有意見。你們有事先忙,讓這臭小子忙完了趕緊滾回家去就行。”

花總捕便也笑說道:“二娘你要回去,正好就把梁晉帶回去吧。這段時間想必事情不少,讓他回家去,好好籌備婚事。婚後再來衙門。我這邊也要送聽寒仙子回家。都臨近大婚了,他倆還能見麵,怕不太好。”

風俗規矩,婚姻男女結婚以前,是不能見麵的。若是按規矩來,梁晉和姚聽寒這樣,自然不太合適。

二娘聽花總捕一說,才注意到躲在後麵害羞不肯冒頭的姚聽寒,道:“哎呀,都沒注意,姚姑娘也在呀。快些回去,快些回去,你們雖是修行者,但規矩還是要守的。”

當下就與花總捕以及姚聽寒告辭,領了梁晉回家。

隻是二娘氣還沒有消,回去路上,難免冷嘲熱諷地說上梁晉幾句,直言這個沒良心的,以後隻怕也是有了孩子忘了娘。

梁晉自然要說不能夠。二娘便道等梁晉和姚聽寒完婚之後,要隨梁晉小兩口北上,把南郊小酒館開到鎮北城去,到時候就不能叫南郊小酒館了,應該叫長安小酒館。

梁晉對二娘的生意經有些佩服,但還是勸解道:“老娘你別想了,鎮北城不是什麼好地方,天寒地凍的,人也沒長安的老百姓富庶,怕是沒人會去你店裏喝酒,你就別瞎折騰了。”

二娘頓時氣道:“你這白眼狼,果然娶了媳婦忘了娘!如今還沒把那聽寒仙子娶回家呢,就已經在把你老娘往外趕了。回頭娶人家進家門了,是不是還打算把你老娘給宰了,眼不見心不煩?”

自己這便宜老娘簡直是不講道理了,梁晉都不由懷疑她是更年期到了。不過這卻隻能在心裏琢磨琢磨,不能與二娘說了。

一來依二娘的脾氣,聽到梁晉這麼評價自己,肯定立馬暴走,二來以二娘的文化程度,怕是一下子也聽不懂更年期是什麼意思。

梁晉隻好又說道:“老娘你別亂扯了。問題是你去鎮北城也沒用啊。我是中州鎮武司巡察使,又不是鎮北城巡察使。等回頭肯定是要巡察中州的,不會一直呆在鎮北城。鎮北城那裏,隻是一個衙門。到時候你去了鎮北城,結果還是一個人在那,還要受凍,豈不是白幹?”

二娘聽到梁晉這麼說,這才罷休,隻是難免又嘮叨其他的話。

梁晉摸透了二娘的脾性,也就由著她說,不回口反駁就是。

二娘向來是個嘴硬心軟的,無論從教訓梁晉上說,還是從其他事上說,都是如此。她嘮叨了梁晉一路,果然也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單純的嘮叨而已。

路上抱怨給梁晉張羅婚事,準備彩禮,又出錢又耗精力的,實在累得不行,虧得厲害。

但當梁晉表示要給她錢財時,她又隻說不要,還氣衝衝凶巴巴地道:“你小子看不起誰呢?以為我沒錢麼?你老娘我就靠著這個南郊小酒館,不知道賺了多少錢!以前先不說,自打到了長安街以來,地段繁華,客人眾多,光隻去年一年,就賺夠你彩禮錢了!跟你說吧,你老娘近來都打算擴展生意了,還招了個戲台班子,準備把酒館改造一下,然後拉兩個落第秀才,再叫長安街的陸總捕幫忙出幾個案例,弄幾篇戲文,叫戲班到酒館裏演。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