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蓮心這算是叛變了吧……大概。
“你這樣你宗門裏能行麼?是否會有人追究於你?”
梁晉忍不住問了明月蓮心一句。
明月蓮心卻白了梁晉一眼,說道:“梁相公你可真是無恥之尤,虛偽至極!這話你怎麼早不問奴家呢?奴家我可是早早就把天狐移魂大法充入你這法術網絡裏了。宗門裏要是追究我,早就追究了。”
“那就好。”
梁晉自動忽略了明月蓮心對自己的人品評價。
明月蓮心嫵媚一笑,道:“反正呀,有那天機子在,瑤池一脈早就沒什麼指望了。魔門其他三家,也都沒意思得很。那天機子要幹的事著實沒什麼來曆,我還不如跟著你幹。就看梁相公收不收留奴家了。”
梁晉道:“怎麼收留,難不成你還要跟我定個主從之誓,入我麾下?”
明月蓮心道:“呸!梁相公想什麼好事呢?奴家是要跟著你幹,又不是要跟著鎮武司幹,幹嘛跟你定主從之誓啊?不若這樣,你把木架子的娶了如何?”
同時在場的二娘當即雙眼一亮。
梁晉正想說這才是想好事呢,就見姚聽寒臉色一愣,哼了一聲,當即就不說話了。
明月蓮心卻輕飄飄地瞥了姚聽寒一眼,也哼了一聲,道:“哼!妒婦!”
姚聽寒咬了咬嘴唇,一時沉默,顯然並不喜歡這種稱呼。隻是眼下人多,她又做不到像明月蓮心那樣放得開,因此隻好把話憋在心裏。
等到眾人都散去了,甚至等梁晉都先一步離開了,她才叫住明月蓮心,道:“喂!你就是要進我家門,也隻能做妾!”
說完了話,自己都羞不可抑,紅著臉低下頭去。
明月蓮心瞪大眼睛盯著姚聽寒看了半天,忽然覺得有趣,“吃吃”笑了起來。
姚聽寒終於遭不住了,落荒而逃。
測試完成之後,整個法術網絡的基礎設施模型,就都已經搭建完畢了。
接下來花總捕和薑皇叔又搞來了十來根南海鐵木,在王府裏栽種下來。這些南海鐵木,每一棵都要篆刻一個神源陣法,算是法術網絡的各大服務器。
一棵樹一棵樹地篆刻,從山經到海經再到大荒經,所有的神源準備完畢以後,已經又是一年冬天。
眾人忙碌一年,幾乎日夜無休。眼見臨近年關,花總捕便建議眾人歇息歇息,待來年開春,再將各大“神源服務器”陣法與長安城的四個南海鐵木對接。
至於這些神源鐵木,眾人在搭建的時候,就在上麵設計好了防護陣法,有應激反擊和幻境之效,足以應對可能出現的破壞。
所以眾人便各自回家,放了個假,隻留薑皇叔在王府裏看著陣法。
這一個新年梁晉得以在南郊小酒館裏度過,這讓二娘十分滿意。二娘還善解人意地把親家姚學士和姚夫人叫了來,一起吃了個年夜飯。
這一頓飯熱鬧的很,眾人談天說地,看著窗外劈裏啪啦的鞭炮,年味兒濃鬱得很。
就差個春晚了。
梁晉在心裏如是想。然後就聽二娘忽然問道:“你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場麵為之一靜,就連外麵的鞭炮也一下子停了。梁晉和姚聽寒看到姚學士、姚夫人和二娘都把目光忘了過來,顯然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二娘想問的,姚學士和姚夫人也想問。
“我們努力,我們盡快……”
梁晉隻好如此說道。他可不敢說自己和姚聽寒現在還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生子之事以後再說。這話一出來,今晚絕對不用想睡好了,先在這裏聽雙方長輩的嘮叨吧。
姚聽寒已然羞紅了臉,低下頭不說話。姚學士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娶妻生子,才是人生大事,其他一切都要靠邊站。小梁你如今神通法術也修了,而且也成了鎮武司巡察使,守備一方,也算事業有成,該好好收心了,先有個後,再考慮其他。”
姚夫人宋凝真卻拉著姚聽寒,低聲說了起來:“乖囡,你倆房中可有什麼難事?若是有什麼難事,或者有什麼不懂的,且跟為娘說來,娘幫你出出主意、授授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