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策垂眸,葉遙的表情分明是什麼都不知道。
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小姑娘盯著他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看得分明,輪到她自己了反而是什麼都看不透了。
不過這樣也好。
“你也很厲害。”他禮尚往來的恭維回去。
“遙遙,你們來這吃飯的?剛才我隱約聽到種桃樹是……”
顧君策故意拖長聲音,可是眸底的計較卻完全藏不住,被葉遙盡收眼底。
幼稚。
心裏這麼想著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顧君策的話。
“自然是來吃飯的,不然還能是來賞花的?”
“我和靳敘很久沒見,又要麻煩他一些事情就一起來這裏了。至於那棵樹……也算不上是我們一起種的。”
“當時從挖坑到填土都是靳敘一個人做的,隻是最後靳敘還加上了我的名字,我隻是個掛名的。”
當時她嫌麻煩本來都不想要這個種樹的機會,是靳敘說有趣她便隨他了。
之後靳敘說把她名字也寫上去。
這寫都寫了,她也懶得矯情什麼,就隨她了。
誰知道今天會在這裏恰好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又恰好遇到了顧君策呢,她的倒黴體質一如既往啊,虧她還以為好了不少。
“這樣啊……”顧君策顯然是對這個答案非常的滿意。
顧君策和葉遙十指相握,眼中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遙遙,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能做的比他多。”
葉遙點頭一笑。
[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才不告訴你的啊!]
顧君策:“……”表裏不一的小狐狸!
“我來這裏是談公事的,公事談完了恰好我也餓了,不如就和你們一起吃了,你不介意吧?”
這話,是在解釋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亦是在靳敘麵前宣示主權。
靳敘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溫和的笑,“自然不介意。”
[為什麼我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古怪呢。]
不古怪才怪了!
“遙遙,我還記得我們當初剛來這裏的時候這還是一片稀疏的空地,現在多美啊。”
“說起來那個時候顧爺還在M國。”
顧君策眸光微暗,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雖未見荒蕪卻得見此景,早,不如巧。”
“顧爺說的是,早不如巧,我遇見遙遙的時候正是她身陷囹圄之時,自那之後我與遙遙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即便後來往來逐漸少了許多,但一見麵還是那熟悉的模樣。
這長篇的話顧君策隻聽進去四個字。
身陷囹圄。
“遙遙。”
他什麼都不知道。
葉遙不甚在意的一笑置之,“也沒什麼,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君策哥哥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報複回去了。”
“什麼人能傷你?”
她的身手他是見過的,尋常的人是傷不了她的。
葉遙平靜的說:“一群毒梟罷了,現在都在監獄裏待著呢。”
毒梟!
[當時要不是我發作了……]
[才不會陷入那種危險境地,一定一拳一個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顧君策抿緊唇握住葉遙的手力道加大。
他錯過太多,那些查不到的信息又是誰幫她隱藏的?
她到底遭受了什麼?
越想顧君策一顆心就越加的心疼身邊這個身形單薄瘦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