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漠之在鑽研剩下的這些藥水,他猶豫了下也走了過去。
拿起一些東西剛準備輕嗅就被溫漠之拿開了。
“這些東西不要輕易碰。”
仞有些委屈,“為什麼你能碰我就不能?”
他一直都崇拜著溫漠之,與其說想要取代他的殺手稱號,他其實更想的是獲得他的認可,能夠和他站在一起。
他自認為現在的他已經夠格了。
仞想了下再次拿起一管試劑,溫漠之冷然的看著他。
“你做什麼?”
“這些東西我比你清楚。”
溫漠之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你忘了自己是誰的人?”
“我們現在是敵對的。”
現在能夠這樣站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說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更別說其他的。
也不知道仞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會來這裏的。
仞的手上動作微頓,帶著幾分玩笑的開口。
“如果你和我說幾句軟話,說不定我會加入到你這邊也不一定。”
溫漠之懶得理會他。
不讓他碰這些東西是為了他好,但如果他自己都不放在心上,那他也沒有必要去管。
就知道會是這樣。
仞一副了然的表情。
在組織裏的時候他除了在那個人麵前會展露笑顏,平日在他們麵前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他早就習慣了。
仞心裏歎了口氣,還是沒能忍住繼續看這些藥。
沉默了好一會仞才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他這樣微不足道的人,他到底是怎樣注意到他的?
溫漠之手上動作沒停。
“你和我介紹過自己。”
清楚的記得他們是後來到組織的,那幾個人都把他當成神明一樣,那樣充滿光亮的眼神他忘不了,其中最甚的就是他。
他說:“老師好,我,我叫仞。”
雖然沉默寡言,但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術上,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也曾對他傾注了心血,隻是……
到底還是站在了對立麵。
仞的目光都落在溫漠之身上,那眼中的光芒還如當年一樣。
原來他當初的自我介紹他記住了。
他本以為是一次很糟糕的自我介紹來著,他在人群中是那麼的不顯眼,聲音也沒有力氣,可他還是記住了他。
這些年的努力,到底沒有白費。
心裏糾結的兩個小人已經不知道哪去了,隻剩下一杆已經完全偏移了的稱。
他看了眼手背上再次被鮮血暈染的紗布。
仞抿唇試探的小步走到溫漠之身邊,帶著些許可憐的伸出手,“我傷口又裂開了。”
溫漠之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你自己處理。”
他身上反正也有藥和紗布。
“哥,這是你傷的我,難道不應該是你給我包紮的嗎?”
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得溫漠之有點想笑,要是讓組織裏的那些人看到他現在這模樣估計要目瞪口呆了。
這人的性格還真是說變就變。
什麼時候這麼纏人了。
“是你突然冒出來。”
“那也是你傷了我。”
仞不依不饒的辯論,纏的溫漠之都不能好好的看這些東西了,他擰著眉一把握住仞的手腕,直接把紗布給剪開重新上藥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