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到了很久之前,那是她和晝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那次的行動非常的危險,他們兩個人都被困在礦洞裏,礦洞隨時有坍塌的風險,氧氣也開始漸漸的稀薄。
她那個時候生存的意誌並不是很強烈,所以看著不停搬著石頭一直開路的晝很好奇。
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生存意誌。
像他們這種人生死不過一瞬,早就已經是爛泥裏的臭蟲了,死與不死差別不大。
在黑暗裏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裏閃爍的求生光芒。
氧氣越發的稀薄,兩個人到底還是癱倒在地上。
晝很快控製住自己的呼吸將氧消耗減輕到最低。
最後他們是被同伴救出去了,這一回加上身上的傷足足躺了半個多月,那問題她也一直沒能問出口。
後來終於有機會了,緋月問他,“你為什麼那麼想要活著?”
“這不是應該的嗎?”
“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那麼強烈純粹的求生意誌肯定是因為心中有期盼有信念有讓你牽掛放不下的人。”
“晝,你心裏的那個人,是誰?”
緋月尖利的指甲抵著他的胸膛,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疼痛。
她記得當時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晝笑著握住她的手,語氣很是真摯,“是你,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也許是從沒有人和她說過這麼溫馨的話,在那個時候她竟然就這麼相信了,還為此感動了那麼久。
現在想來全都是笑話,尤其是在這個回答麵前。
緋月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再次朝著那些按鈕衝過去,這一次赫爾斯沒有阻攔她。
可是,上麵的按鈕不管怎麼按,葉遙那裏的情況都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
“你到底做了什麼!”
“所有機關全部開啟兩分鍾後這些按鈕自動失效,那個機關關不了。”赫爾斯平靜的開口。
這些程序全都是老大一早設置的。
為了防止葉遙想到這一點動手,這裏裝載了信號屏蔽器,沒有信號就沒辦法上網破解。
看著屏幕裏他們艱難的存活著緋月一雙眼都紅了。
葉遙和灰狼是她在這個組織裏唯一的溫暖了,就這麼兩個人對她真心的好!
“赫爾斯你混蛋!”
緋月揪住赫爾斯的衣領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赫爾斯這一次沒有反抗,像是一個沙包一般隨緋月出氣,可是打了這一拳之後緋月沒有再動手,她用力的揪緊了他的衣領。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把那些機關毒氣關了的是不是?你快點告訴我!”
赫爾斯看著急切的緋月,搖頭。
“沒有辦法。”
“赫爾斯!”緋月眼尾更加通紅。
“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一點,是,是老大救了你又怎麼樣呢?你活到現在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報的恩還不夠多嗎?”
“你難道忘記了嗎?我也救過你,灰狼葉遙他們都幫過你,你卻隻記得老大的恩情,那我們在你眼裏算什麼?”
“赫爾斯,你連最基本的自我判斷都沒有,你憑什麼做下這樣的決定?你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這個機關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