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讓阿爾景不知所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作為一個高貴的古卑武士,對手又是堂堂的親王殿下,既然在打鬥中對手倒在了地上,那自然應該禮貌性的等對手站起來再接著出手。
可是阿爾景等了半天,驚訝地發現這位完全沒有受傷也沒怎麼疲憊的親王殿下,竟然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打算。以至於阿爾景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就這樣上去給他兩腳。
劉遠風此刻則是非常慶幸,慶幸厚道的古卑人沒有那麼多嚴謹的規則,要是像另一個世界的某種拳賽那樣,倒地後如果不能在十個數內站起來就算輸,那他還真就沒招了。
雖然現在周圍已經傳來了不少噓聲,但這對劉遠風來說與喝彩沒什麼區別。
終於,猶豫了半天的阿爾景還是決心出手了,一個掃堂腿向劉遠風攻去。
麵對躺在地上的對手,可以使用的招數還真的非常有限。阿爾景覺得這幾招攻過去後,起碼能讓對手站起來躲開吧,難道這人還能滿地打滾的躲避不成。
事實證明,任何小瞧劉遠風臉皮厚度的想法都是錯誤的。
這個炎族的親王真的就是以滿地打滾的方式,“巧妙地”避開了阿爾景的所有攻擊。
而且趁著阿爾景不斷出腿攻擊的時候,劉遠風還總能找到空隙,從地上踢阿爾景的小腿幾下,畢竟阿爾景現在這樣的打法是很難做到護住整個下盤沒有破綻的。
幸虧阿爾景下盤很穩,雖然被劉遠風踢了幾腳,但還不至於受傷落敗,劉遠風也沒有真的太用力,不是留情,僅僅是不喜歡以力取勝而已。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台上不停的掃腿或者狠踩,另一個滾來滾去不時偷襲一下對方的腳腕。
一百幾十招後,阿爾景開始越來越亂了,他麵對比泥鰍還滑溜的對手,實在找不到製勝的辦法,但不斷的被偷襲還是讓他下盤有了內傷,不那麼穩了。體力的消耗也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而滿身泥土的對手的表情卻依舊那麼愜意。
終於,在擂台邊的一次對決中,腳腕再次受到突然攻擊的阿爾景沒能站穩,摔下了擂台。
不過與拉布丹不同,阿爾景摔下擂台時,心中的感覺隻有兩個字——解脫。
看著阿爾景扔出自己的名牌,接著立即跑到人群後麵,然後就坐在地上揉著腳腕,黃易蕭終於如臨大敵了。兩個地階初段的高手已經敗了,下一個上場的隻能是他自己,可是看了一天,除了知道這個炎族王爺輕功絕頂外,唯一的收獲就是對方臉皮夠厚夠無恥了。
至於劉遠風真正的武學境界、力量、招式路數等等,黃易蕭都是一無所知。
最讓他害怕的就是這個對手取勝的方式,幾乎每個人都無法預測自己會以何種莫名其妙的方式離開擂台。
但無論如何,黃易蕭都不能退縮,他在眾人期待的目光與叫囂中,一步步走上了擂台。
“親王殿下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不管一會兒結果如何,我黃易蕭都要為之前對殿下的輕視向您道歉,雖然王爺連戰多人已經非常疲憊,但在下還是要說,請殿下賜教!”
“哈哈,易蕭兄弟客氣了,你可是古卑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咱們就不比了吧?”
劉遠風見到黃易蕭也上了台,知道終於到了最後一戰,而他此刻最想教訓的就是這個一直在後麵算計自己的黃易蕭,示弱隻是習慣使然。
不過,劉遠風此刻心裏還大罵著藍寶音,明明是藍寶音惹下的冤家對頭,憑什麼自己勞心勞力啊。
不過他又想到這麼多年一直在壓榨藍寶音給自己做免費勞動力,如今被迫替他當回打手也算是還債了吧,果真是“欠的總是要還的”。
“王爺此言是在故意羞辱我嗎,有地階上段的藍少族長在,我古卑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怎麼會輪到在下!”
黃易蕭這幾天很不爽,而給自己添堵的就是突然回到草原的藍寶音和這個炎族王爺,尤其是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滿腹心機的炎族王爺,黃易蕭早已忍耐到極限了,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給劉遠風繼續扯皮的機會,直接腳一蹬地向劉遠風雙拳橫掃過去。
劉遠風多年來經常與藍寶音比武,對古卑這種以快、準、狠為要義的打法已經十分熟悉,對付剛剛進入地階中段的黃易蕭自然非常輕鬆。
當然這裏的輕鬆指的是躲閃,要是硬碰硬就很難說什麼結果了。不過為了更好地戲耍黃易蕭,劉遠風故意放慢速度,假裝躲閃的非常吃力,讓黃易蕭產生了一種自己隻要再快一點點就能夠取勝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