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破滿雖然有心與眾多村民溝通,但奈何語言不通,隻能一直嗬嗬傻笑,盡量裝出憨厚的模樣。
一個好心的老婆婆送給他一件麻衫,並且還有兩個看起來像是野菜團的東西,應該是當地的一種吃食。
蘇破滿也不拒絕,穿上麻衫接過了野菜團,朝那老婆婆笑著拱了拱手。
“這小夥子看起來也不傻,還懂得禮節,可惜不會說話,要不然還能給咱們村沒嫁出去的女娃說說也行,這身架子看著挺結實的……”老婆婆說著話摸了摸蘇破滿的胳膊,然後很是滿意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候,也不知道那為首的幾個老者談論了些什麼,招呼過來一個黑臉漢子,對其說了幾句後,那漢子直接朝蘇破滿走了過來。
蘇破滿有些疑惑,但是看到他的動作之後,就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那漢子朝他招了招手,讓他跟著他去某個地方。
雖然蘇破滿聽不懂這漢子在說什麼,但那黑臉漢子一邊笑著一邊操著一口頗具古風的口音訴說著什麼,蘇破滿猜他是在介紹這個村子的情況。
兩人一前一後,黑臉漢子不時回頭看看蘇破滿的反應,在見到他一直保持著茫然的狀態之後也放棄了繼續說話,領著他快步走了起來。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個滿是荒草的院子,裏麵長滿了雜草,房屋也顯得有些破舊。
黑臉漢子推開了緊掩著的木門,來到了院子中,並且示意蘇破滿跟著進來。
這個小院子並不大,除了雜草之外,在院子的正中央還長著一顆棗樹,靠近院牆的位置有一口被石板壓著的古井,古井上麵用來提水的轉軸已經損壞,被隨意的丟在了古井旁邊。
院子的北邊是兩間連在一起的平頭房,牆麵是一種烏黑的泥巴和石頭築成,上麵攀爬著一種類似於爬山虎的植物,偶爾有海風從遠方吹來,令得它探在空中的枝葉微微搖晃。
黑臉漢子推開屋門,一股黴味頓時撲鼻而來,因為此時是傍晚,光線很暗,屋裏漆黑一片,不過在蘇破滿的超級視力之下,將屋裏的情況看清楚了。
這裏麵蛛網密布,牆角落因為一直照射不到陽光生出了綠色的菌類,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方桌,兩把木椅,其中一把已經壞掉了,靠近東牆的位置有一個石板床,上麵沒有任何東西,隻是落了一層塵土。
黑臉漢子皺了皺眉,隨手撥開落在眼前的蛛絲,來到了桌子方便,從懷裏取出來一個拇指大小的竹筒,輕輕拔掉蓋子之後,用力一吹,火星就出現了。
那漢子將火折子往立在桌子上的燭台湊了湊,沒過多久,豆大的火苗逐漸燃燒起來,變大變旺,空氣中彌漫出一種淡淡的鬆香味,整個房間也跟著亮堂起來。
這黑臉漢子默默的幫他將房間快速的清理了一遍,還出去搬回來一床修修補補的被褥。
蘇破滿感覺心頭微暖,感受到了這裏村民的淳樸與善意,雖然沒辦法用語言表達,但看向黑臉漢子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不再那麼生分了。
黑臉漢子弄完之後對著蘇破滿笑著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這個院子裏隻剩下了蘇破滿一個人。
巨大的月亮懸掛在漆黑的天幕上,星辰點點,出了偶爾幾聲狗叫之外,其他聲音漸不可聞。
蘇破滿搬出那把椅子坐在院子裏的棗樹下麵,仰著頭看著月亮,怔怔的入了神。
剛穿越的激情已經平複,他有些想家了,想念藍星上的家人。
“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回去看看……”
蘇破滿自言自語的說道,神色有些黯然。
他把身子往下一垮,頭仰在了木椅的靠背上,半眯著眼睛看著那巨大如輪的月亮,慢慢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