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亭外。
一名背負著棺材的黑袍修士突然現身而出,隔著數丈之遠,躬身一拜而下,恭敬道:“拜見聶老祖,絕煞師兄,我有急事稟報,可否借一步話。”
“聶前輩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你就直接罷!”絕煞公子淡淡道。
“這……”
“要你你就,廢什麼話!”
“是,師兄,柳傳宗在‘運羅盤’上的印記不知為何突然間消失了,他有可能意外隕落了,或者用什麼手段解開了追蹤秘法……”
嘩啦!
白子灑落一地。
絕煞公子騰得一下站起身來,走出了風雨亭,麵色陰冷如冰,“拿來!”
那黑袍修士不敢怠慢,一翻手,將‘運羅盤’送到了絕煞公子麵前。
絕煞公子接過羅盤,手指輕輕一點,激發了運羅盤。
隻見那羅盤上的指針吱溜溜的旋轉起來,上方浮現出了一個青濛濛的光鏡,鏡麵上一片迷蒙之色,並無印記存在。
“羅盤印記是在何處消失的?”絕煞公子麵色陰沉的問道。
那名黑袍修士不假思索的答道:“自從聶前輩出手驅離之後,柳傳宗就離開南靈洲往東邊逃去了,巡衛的幾個師弟跟隨其後一路撿屍,直到三個時辰前,運羅盤上的印記突然消失,似乎被瞬間抹去了一般,他們嚐試了諸多辦法,都行不通,然後就將此消息傳遞回來了……”
“此事……麻煩了!”
絕煞公子微微一歎,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跟聶前輩請教一下,再去處理此事!”
“是!”
黑袍修士行了一禮,轉身消失在了絲絲細雨之中。
“聶前輩,剛才您也聽見了,那柳傳宗恐怕凶多吉少,您放心,靈藥會按約定給您送來,不過此事牽連太大,需要您老指點迷津了!”絕煞公子緩緩道,眼神深處充滿煞氣。
白發老者略一思索,點了點頭,緩緩道:“柳傳宗此人生性狡猾,行事也心謹慎至極,絕不會和同階修士交手,隻會欺負那些煉氣期、築基期的低階修士,這一次竟然在東聖洲翻船,實在是出乎老夫的意料,烈陽宗之中雖有金丹修士四人,但能對他造成威脅的隻有一人!”
“誰?”
絕煞公子突然間來了興趣。
“昔日的千鑄宗大長老,歐陽鴻!此人驚才豔豔,創出了‘劍胚法’鑄劍之道,在蒼雲大陸之中算是開創了一個新的鑄劍流派。”白發老者緩緩道,“不過,此人在出手的可能性極低,他雖曾經有元嬰期的修為,但早些年因為傷勢的緣故早就跌落到了金丹期,壽元無多,所以隻要柳傳宗不與其拚死相鬥,應該不會引出他的底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南越國之中有能力擊殺柳傳宗的,除了聶老前輩之外,恐怕也唯有此人了!”絕煞公子眯了眯眼睛道。
“此事還是有些蹊蹺,而且那歐陽鴻並沒有出手的理由,柳傳宗也不傻,肯定不會跟這樣一個金丹期修士死磕!”白發老者繼續分析道。
絕煞公子臉上露出了冷笑,道:“聶前輩,實不相瞞,那‘柳傳宗’是魂道宗培育的人丹,雖是在下沒看照好,但這罪責總要有人擔著,我看那歐陽鴻就不錯,反正都快死了,不如現在就去死,也好平息一下那些大人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