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醉了?(1 / 2)

“謝謝你,幫我給了紀瑜一時的安定。”

紀瑾望向遠方的天空,黑雲壓城,靜謐的沒有一絲光亮。

唯有地麵靠燈光拚湊起來的繁星照明人們回家的道路。

付屹歎氣,緩緩說道。

“是我該謝謝你給了她一個驚喜,照顧她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紀瑾笑了笑,撣下煙末的燃灰。

“其實紀瑜心地不壞,隻是被家人裏慣得有些嬌氣。”

“我知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付屹也意識到紀瑜並不是自己一開始想象的那般蠻不講理。

說實話,除了個別時候會令人抓狂,其餘時間的相聚無一不是令他感到輕鬆。

冷風吹拂,令紀瑾想起了從未在外人麵前開口提過的往事。

在紀瑜十五歲那年,深愛著兄妹兩的母親因病離世,紀父馬不停蹄的帶回了紀思恬母女。

家中下人眾多,眼雜嘴快。

也不知紀瑜是聽了誰在背後亂嚼舌根,一晚收拾好了行李說要離開這個從沒善待過她的家庭。

紀瑾費心攔人,兩人的爭執吵醒了睡夢中的紀父。

他帶著睡眼惺忪的範羽下樓來給了紀瑜一巴掌。

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的紀瑜自尊心作祟,說什麼也要和紀父斷絕父女關係。

紀瑾在旁左右相勸,範羽冷眼旁光不聞不問,披著被單站在樓上張望的紀思恬麵帶笑意。

最後,是紀瑾打了紀瑜一巴掌,並且聲淚俱下的勸她留下這場鬧劇才得以收場。

可打那以後,紀瑜的報複性行動才正式得以實施。

她先是要求強迫紀父費盡人脈幫她轉學,成功進入離家最近的一所中學。

要知道,那是重點培養的中學,就憑紀瑜的成績根本難以跨入大門。

可見,為了拉低學校招生的門檻,紀父是在背後往她的腳下墊了多少錢。

而紀瑜卻每天吊兒郎當,屢屢違反校規。

紀父在辦公的時刻常常能夠接到教務處打來的約見電話。

每次回到家裏,她也是目中無人,範羽母女做任何事情她都能夠找到漏洞誇大影響。

那時候的她定然以為,隻要讓紀父看清她們嫌貧愛富的醜陋麵容就會還自己家庭的一個清淨。

可努力了幾年,效果都不大明顯。

但是深刻在紀瑜骨子裏的刁蠻任性卻是難以剔除。

範羽礙於在紀父麵前苦心經營的形象不好明說,但紀父的話紀瑜也根本不放在眼裏。

久而久之,家中的人都刻意漠視她,卻又會因為她的一聲咳嗽提心吊膽。

然而這些人中卻有那麼一個與眾不同:

他看見過紀瑜在夜裏捧著母親的照片低低啜泣,也翻閱過她私藏在秘密基地的心事日記,上麵寫滿了她的心酸和苦楚。

有著相同心境的紀瑾不能夠如她一般放肆,他要掌控整個家庭的未來,這樣才有資本遷就紀瑜的無理取鬧。

這一對血濃於水的親兄妹在外人眼中成了兩個極端:

一個人中龍鳳,待人接物溫潤有禮;一個不學無數,目無尊長壞事幹盡。

為了歌頌紀瑜在學校立下的偉大功績,同學們甚至將她與‘土匪’齊名。

渾渾噩噩的生活一直到了高三,紀瑜靠著紀瑾強製的補習擦邊考上了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