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勝安走了之後,眾人進了大帳,林如海看著賈琮道:“琮哥剛才魯莽了”,阮洪也是說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南安郡王一係在嶺南軍界可以說是一支獨大,即便他和令先祖同是開國功臣,在這嶺南你雖看我阮家豪富,再豪富也抵不過手裏有兵的”
賈琮道:“自皇上讓我統領這粵海水師之時,我賈家便皇上是插入他南安郡王在這嶺南的一把刀,從那時起鬥爭就不可避免,前些日子的夜襲也還沒有結果,但在他南安郡王的地界上發生的事恐怕也和他脫不了幹係,隻不過今日的事算是把事情放在明麵上了罷了”
阮洪道:“那不知眼下我們要作何打算”,賈薔這時接話道:“若是皇上最願意看到什麼局麵,那就是嶺南文武相鬥,他好從中牟利”,幾人對視了一番,林如海道:“阮家主怕是這次要用上一些阮家的底蘊了”,說完向阮洪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林如海說道:“咱們是巡鹽天下,那自然就要從這鹽上入手了,至於那兩廣總督不要理會,他若還是不肯罷休,那就把家安到夷洲,夷洲未來幾年經過鹽部開發定然會越來越好的”,說完看向賈琮和阮洪,阮洪自然也知道若是和南安郡王在嶺南鬥的兩敗俱傷的話,讓朝廷掌握主動,那他阮家就要謀劃去夷洲了。想想也是可笑當初先祖自覺是中原後裔,就推翻南越王室,舉國內附,如今後世子孫為了自保不被皇權所傷又要出夷。
阮洪道:“既然這樣,那我明日就邀請這粵省按察使司往府上坐一坐,把這些年南安郡王手下在嶺南做的事往上捅破了,到時候林相爺可要賞臉啊”,林如海頷首道:“自然恭敬不如從命”,林如海又對賈薔道:“這些時日,你帶著鹽部的人馬多走動走動,看看這市麵上的青鹽的來路”
賈薔應了一聲,又對阮洪道:“阮家主,此次我隨先生南下,一來是巡鹽,二來也是謀劃一些賺錢的買賣,如今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我也不藏著了,我們此行南下所帶的匠人掌櫃願意我們賈家的產業悉數奉上,咱們每家那四份,給五爺留兩份,不知阮家主意下如何”
阮洪聽到這裏也是雙眼放光,金陵賈家,白玉為堂金做馬誰人不知,隻有賈家自己人知道幾年前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如今這幾年通過賈薔的整治財政狀況好了很多。嶺南阮家說出去在外人麵前也是赫赫威名,說是坐擁當年南越王室十幾代的家產,其實這些年也是略見疲態。如今這賈家送上門來的生意,他自然不會推辭,剛剛表態準備犧牲一些自家在嶺南的底蘊的黯然神傷一掃而空。
賈薔賈琮也知道,同盟要有了利益聯係才算得上是。這世間都是有舍有得的等價交換,要不然再穩固的同盟也會破裂。
之後賈琮說道:“阮家主如今已經和我賈家合作,咱們關係更加親密,我這粵海水師也要多多扶持”,阮洪也是明白人,說道:“放心放心,我自會派人給賢侄找造船的木料,找最好的造船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