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再也不敢有癡心妄想。
她待疼痛稍緩,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疼出來的汗珠,顫顫巍巍地爬上了馬,坐在了阿玉的後麵。
石景熠繼續牽了馬,步行沿著官道向前。
由此便錯過了宿頭。天黑的時候,三個人都沒有吃晚飯,隻能找了路邊一片野生的林子拉馬進去休息。
阿瑤的傷口一直很疼,但她咬緊了牙關,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隻是這疼痛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兒,慢慢地蔓延至四肢百骸,強烈到劇痛無比。
她漸漸地忍受不住,身上骨頭裏,像是有千百萬個螞蟻在不停地對她啃咬,她從一開始盡力壓抑著的申吟變成了不能控製的嘶吼。
阿瑤終於明白了,是赤珠丸!那藥發作了!
她看向石景熠,卻看見阿玉早已經跪在了石景熠的腳下簌簌發抖,她聽見阿玉顫抖的聲音在哭求:“石爺呀,求你把藥給婢子服用了,婢子再也不敢了,石爺饒過婢子吧。”
而石景熠隻是冷冷地看著阿玉,並沒有拿出解藥的意思。
阿瑤的身上此刻又由疼痛轉到了火燒火燎一般的灼熱,灼到她扯了衣衫也毫無緩解,她在地上翻滾摸爬,終是忍受不了。
她把心一橫,撲在阿玉前邊跪到了頭裏,一把抱住了石景熠的大腿苦苦哀求:“石爺,婢子知錯!婢子知錯!求石爺把藥賞給婢子,婢子願做牛做馬!”
石景熠見她衣衫不整,黑暗的夜色之下仍然可見身上大片的皮肉泛著白花花的光澤,幾近赤果。石景熠怒火中燒:“賤婢又來勾引!”
一腳將她踢飛出去。
阿瑤直接將一顆碗口粗的小樹攔腰撞斷。
她落地無有聲息,撞得暈死了過去。
阿玉一看不敢再求石景熠。但她此刻也如烈火焚身一般,直燒得她雙目凸起。
她也掠壞了衣衫,在地上翻滾大叫,期望著這痛苦的滋味能夠緩解,然而卻是於事無補,那烈火焚身的感覺越來越烈,阿玉幾近瘋狂,長聲嘶吼著也撞向一棵大樹,期望著能將自己似阿瑤一般撞暈,好不必遭受這種苦楚。
石景熠見她鬧得不像樣子,一把將她捉住,尋了她的鞭子來牢牢地將她捆在了一棵十分粗壯的大樹上。
又將暈倒了的阿玉扶正,也找了棵結結實實的大樹捆好,最後給自己找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躍身倚到了粗壯的樹幹上閉目養神。
而樹下的阿玉,已經折騰到發不出人聲,發出了狼嚎一般的吼叫,她拚了命一般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束縛,背後和手臂的肌膚很快在粗礪的樹幹上蹭破了皮,她卻渾然不覺,一雙眼睛裏都是猙獰的血色。
石景熠在樹上嫌吵,他又躍下來將阿玉的白綾褲子撕了一段,團成一團捏住了阿玉的下巴塞進了她的嘴裏,阿玉立刻隻能發出來悶悶的咯咯聲。
石景熠感覺甚是滿意,拍了拍手重新回了樹上小憩。
天快亮的時候,阿瑤呻吟著醒來。她撞到了腦袋,額頭上高高聳起來一個青紫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