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也沒辦法了,金環邊走邊勸展清顏:“小姐回去不行先賞點好東西給銀釧吧,這糖瓜子等下派個人出來買給銀釧也可以。”
展清顏同意,兩個人溜回府裏,屬實比那日早了許多,但是才進院子門,卻看見銀釧正送了凝香走出來。
莆一看見展清顏,凝香疑惑地回頭看銀釧。
銀釧肉眼可見的尷尬,忙道:“小姐,你什麼時候出去了,奴婢還以為你午睡未起呢!”
凝香給展清顏見了禮,道:“夫人請小姐過去有事相商。”
展清顏道:“知道了。”
凝香看了眼銀釧:“你伺候著小姐時日也不短了,為何連小姐在不在屋裏都不清楚?一會去王媽媽那裏領罰。”
銀釧的臉當場就垮了下來。
展清顏道:“凝香,我不在屋裏,這個確實不怪銀釧,是我帶了金環出去逛園子,沒有知會她。”
凝香卻道:“小姐,你沒有知會她,她剛剛可是說你在屋裏作畫,我讓她進去通報一下,她說你囑咐了不讓人打擾。有什麼事情她代為傳達就好。
明明不知小姐去向,卻要信口開河,還假傳小姐命令,這件事情看來還是要稟告夫人一下。”
銀釧立即嚇得麵如土色。
展清顏一聽大事不妙,趕緊攔住了凝香,邊說邊想托辭,居然編的挺流利:“她說的沒錯,我本來是在屋子裏作畫,囑咐她不讓人打擾。
後來我覺得沒有靈感,帶著金環去花園看看找找靈感,自己就出來了。她當時在和小丫頭說話,沒看見我出來,這屬實怪不得她。”
凝香瞧了瞧展清顏,看她的發型妝容都不大對,顯然是不盡然信了她的話,但不願意和小姐對著來。
她又不傻,既然小姐力保,她肯定不會去找小姐的麻煩。
點了點頭,對著展清顏道:“小姐,那麼我便先回去回話了,小姐更過衣再去見夫人就好。”
這話委婉提醒,小姐的儀容看起來不大妥帖。
展清顏感激地點點頭,隨手拔下頭上的一支珊瑚釵賞給了凝香。
小姐給賞,不接就是拂了麵子,這支珊瑚釵雖然看起來樣式簡單,但顏色暗紅,瑩潤光澤,顯然不是凡品。
凝香心裏喜悅,忙低頭謝了,回展夫人那裏隻字不提今日在小姐那裏看見的不妥之處,隻說小姐更個衣,馬上就過來。
展清顏果然不一會兒便趕了過去,卻是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無非是展夫人已經訂好了下個月和幾位夫人去進香香,到時候可以見到正在與展清顏議親的端親王世子相看。
要展清顏備好衣衫,最近勤用點花露子水養養顏。
諸如此類,囑咐了一番,又留了晚飯,才將小女兒放了回來。
展清顏總算是含混過去了,回來又安撫了半天受到驚嚇的銀釧,賞給了她一對水頭甚好的翡翠鐲子,都能做傳家寶了。
如此展清顏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破財消災的一天。
如此嚇得幾日再不敢提要出去。
金環倒是在張耀祖武舉會試的第一日出了府,同了柏雲泊還有張耀祖自家裏帶來的那個忠厚伴當候在演武場外。
演武場外親朋好友在內參加武舉的人不在少數,沒有親朋陪伴的也有伴當小廝帶了飯食酒水等候舉子出來,一時間演武場外麵熱鬧得竟然好似市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