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們這一鬧,在大排檔裏吃飯的人們頓時都注意到了,但個個卻是低著頭,隻顧吃飯,誰也不敢吭聲。
現在這年頭,誰還敢管閑事、誰還愛閑事啊,各人自掃門雪吧。
那老板更是暗暗叫苦:
娘的,這大排檔本小利薄,每個月賺個三瓜兩棗,卻還要應付這些螞蝗似的可惡東西,咱小老百姓容易嗎。
當下,老板連忙陪笑道:“軍哥,各位兄弟,有話好說,別衝動,別衝動。”
那軍哥於是擺了擺手,痞子們的叫囂聲立時停了,然後傲慢地斜眼瞥了瞥老板:“怎麼,現在終於想明白了?”
老板苦著臉道:“是,是,想明白了。”心道:恐怕不交是不行了,這幫無法無天的家夥,可什麼都敢幹。
那軍哥聽得神情一振:“想明白就好,大家都省事。”將手一伸:“那拿來吧。”
老板小心翼翼道:“軍哥,您看,能不能少點?您也知道,我這小本生意,實在沒多大油水。而且,我家閨女今年還要上大學,這學費還沒攢夠呢。”
那軍哥頓時怒了:“你女兒上學關我屁事!當真爺是要飯花子了?我告訴你,一個子兒也不能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爽快地給錢,要麼就把你的店砸了,你看著辦吧。”
聽著這麼蠻橫的話語,老板心中真是一片悲憤:
咱這小老百姓活得怎麼這麼難啊,看來,這兩晚又得白忙活了。這老天怎麼就瞎了眼了,不劈死這幫****的。
就在老板準備認命交錢的時候,忽然間,大排檔裏有人冷哼一聲:“哪個想要收保護費的?有本事衝我來要。”
怪了,還真有敢管閑事的!?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循聲看去,便見一個帥氣、高大的年輕人正悠然地喝著一杯啤酒,神情是篤定如山。
不是別人,正是吳超然,嫉惡如仇的他,實在是聽得有些忍無可忍。
那軍哥忽然樂了,蠻有趣味地看了看吳超然:“小子,剛才是你說的話?”
吳超然揚了揚眉,慢條斯理地道:“如果你耳背,我還可以再說一遍。”
痞子們頓時怒了,一片凶狠的喝罵之聲:“操,你他媽從哪鑽出來的……敢管軍哥的閑事,不想活了……”
吳超然忽然轉過頭,眼眸中奪射出兩道淩厲的寒光,森然道:“誰再敢罵一個字試試?”
倏忽間,痞子們被這淩厲的目光一瞪,也不知怎的,立時就心虛膽寒起來,那罵聲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那軍哥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要是被人說兩句狠話、再瞪幾眼就嚇得貓了爪,那我軍哥以後還怎麼在這四九城混,還怎麼帶下麵的小弟。
當那,他臉色一寒,聲色俱厲道:“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惹惱了我們‘玉堂幫’,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那老板一看不好,雖然感激吳超然的仗義執言,卻不想連累這個年輕人,連忙陪笑道:“軍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這不懂事的年輕人計較。”說著,連連衝吳超然使眼色,示意他趕緊服服軟。
吳超然卻似視若無睹地冷笑一聲:“什麼狗屁幫派!我事我還管定了。限你們三十秒內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
軍哥終於暴怒:“好小子,有種。兄弟們,給我上,揍扁這丫的。”
老大發話,痞子們怎敢不遵?
當即,眾人呐喊一聲,一湧向吳超然撲了過來,個個心裏篤定地想著:這麼多人,怎麼著也揍扁了那小子。
完了!
老板頓時一閉眼,心道:這年輕人今晚要夠嗆,我這店恐怕也要報銷個差不離。
大排檔裏吃飯的人,這時也嚇得魂不附體,連忙也不吃飯了,紛紛棄桌而逃,遠遠地閃到了一邊觀戰。
吳超然心中冷笑:憑你們這幫鼠輩也配跟我動手。閃電般抓起桌上的幾隻筷子,運足力道、飛射而出。
“嗖、嗖……”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幾隻筷子竟已像銳利的飛刀一樣,將幾名痞子的左腳刺穿,狠狠釘死在地上。
“啊……”立時間,痞子們慘叫著撲倒在地,痛得哭爹喊娘起來,個個臉形扭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我的媽!飛刀、不,飛筷啊!
頓時,老板驚呆了、圍觀的人們驚呆了、那軍哥更是傻得連嘴裏的煙掉了都不知道。
這下,恐怕就算傻子也看明白了:這個管閑事的年輕人,功夫之高,絕對是傳說中那種大俠級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