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見江西文又在凝神沉思,張口問道:“喂,想什麼呢?”
“我在想剛才,你還挺緊張我的嘛。”江西文小聲笑了笑,跟著皺眉道:“我就奇怪了,班長大人最近一個月對我等屁民的態度大有好轉啊,我上回就說嘛,一定是你對我有那麼點意思,你還死不承認,現在……唉……”
“你,你胡說什麼……”張雅的小臉一陣羞紅。
江西文哈哈笑道:“喲,臉紅了居然,來,笑一個。”說著話雙手框成了一個相機的狀態,又道:“茄子。”跟著又自語道:“我得留個罪證,以後好當作證據,放進相冊,也好吹吹牛,美女班長曾經喜歡過我。”
“江西文,你太可惡了,誰喜歡你了,我這是氣的……”張雅退了幾分羞澀,多了幾分忙於辯駁的著急。
江西文瞧著張雅現在的模樣,還真有些長大後的神韻,看她的眼神的也微微變了,張雅半天沒聽見聲音,轉頭看時,發現江西文正盯著自己,心跳驟然間加快,她趕忙再次回過偷來,盯著課本,心裏念著,怎麼會這樣,我不可能喜歡他的。
江西文的心裏卻在感歎,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希望將來不要再和以前一樣,台上熱情大方,台下傲慢冷漠。
我應該笑麼,為什麼我笑不出來,上回揍那些混混的時候我好像笑了,為什麼他當時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他又跟我說了那些話?教室的一角,寧琰的心裏不停的冒出一些念頭,上次看到江西文扔下自己,笑臉相迎張雅之後,她再沒找過他。今天江西文要回到教室上課,昨天晚上寧琰就一反常態,對著鏡子練習的一晚上的笑。
可是今天一見到江西文,就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了,向來誰也不怕的寧琰第一次做起了鴕鳥。
這一切都源自江西文的那句英文,她終於知道了英文的意思:為什麼你成天冷著一張臉呢,這樣和機器人沒有區別,如果你學會微笑,就會獲得很多的樂趣,那樣你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從沒有人說過寧琰美,小學、初中、母親都給她盡量樸素的裝扮,甚至有些象男孩。父親很少回家,但每次回來也都把寧琰當作男孩來教育,父親的話她一直記得,艱苦樸素,刻苦鍛煉,拳頭要比鋼鐵還硬,才能擊倒壞人。
她一身的功夫就是父親所教,雖然父親做過牢,但是她堅信父親是一個好人。這樣的家庭讓寧琰從小就很懂事,很孝順,也讓她養成了現在的性格。
在她的眼裏,所有的同學都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他們享受,他們貪玩,這樣的生活就是父親所說的沒有意義的生活。可是自從江西文課堂戲耍滅絕文開始,她就發覺這個人或許值得一交,但是後來,他流氓一般調戲的話語,雖然讓她有所失望,但卻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她還越來越喜歡和江西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