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文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道:“兩位行了,到這裏吧。我已經知道你的目的了,就不陪你玩了,範強同誌,以後珍重,我這就去振興茶樓,見你真正的董事長田衛東了。”
江西文酒飯半飽,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間。
“你……?”範強的眼睛大如銅鈴,田西貝站在一邊也是一臉的訝然,他扭頭對範強說道:“範校長,我沒出什麼錯,這小子一定是早就知道,這個,你剩下的錢還要給我,不能賴帳,這不屬於技術範疇,我古西貝的職業水準,絕對不會有問題。”
你他媽的給我滾,你這個該死的名字,都叫西貝了,還怎麼可能扮得象!範強丟下一把鈔票仍到了古西貝的臉上。
古西貝趕緊把鈔票收好,嘴上咕噥著:“這個是藝名,這都不懂,怎麼在業界混。”說完這個話,不等範強發飆,他已經飛速的下樓去了。
江西文看得幾乎要捧腹大笑,但是他想起剛才範強的可憐樣,想起自己心裏說過的做人要厚道,便強行忍住了。
“江西文,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田董事長和你通過電話,約在振興茶樓了嗎?”範強很不甘心,他失落,懊悔,可一切都晚了,他壓住火氣,問出心裏的疑惑,好讓自己死得明白。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我時間趕不急了!”江西文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一把推開範強,大步離去。
範強發了狠,衝著江西文吼道:“你別高興的太早,不管你是否約了田董事長,他現在可不在振興茶樓,你以為我範強就這麼簡單,能讓你這麼容易就見到田衛東嗎?他是來了陽江,但是現在正在我朋友那裏‘做客’”。
這做客兩個字特別加重了語氣,江西文當然聽了出來,忙回頭道:“什麼,他現在在哪?!你這麼做可是犯罪!”
“少他媽拿犯罪嚇唬我,我就明白告訴你,我囚禁了田衛東,你能把我怎樣?!”範強惡狠狠的笑著。
靠,boss變身了!江西文的確沒有想到,範強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玩綁架。不過勇者總是能戰勝boss的,何況這個boss還隻是個小的。
“噢呀~~”江西文大叫一聲,聲音和北鬥神拳裏的健次郎一樣,但拳頭卻是王五教的實戰技巧,就這麼一下,範秘書當即鼻血橫流,捂著鼻子半彎著腰,眼淚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說!田衛東現在在哪?!”江西文提起範強的衣領,聲音瞬間變得極冷。在和王五的習拳的過程中,他學到的不僅僅隻是實戰技巧,還有深入潛意識的氣質。
用王五的話說,這樣的氣質是在每一次鍛煉中形成的,當你蹲馬步隻能堅持一分鍾的時候,你多堅持了十秒,當你的俯臥撐隻能做到50個的時候,你多做了十個,當你出拳隻能連續打一百拳的時候,你多打了十拳,你的氣質就會在一次一次堅忍不拔的訓練當中深入的你的骨髓。
擁有了這種氣質,你在對敵的時候,就能釋放出駭人的氣勢,這種氣勢甚至能夠幫助你不戰而屈敵之力。
江西文記得王五說這些的時候,麵部表情十分神聖,象一位導師。此刻,江西文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氣質的存在,因為他清楚的看見捂著鼻子的範強,一秒鍾前還是凶狠的眼神,一秒鍾之後,眸子裏充滿了害怕。
“田,田衛東在陽江賓館……”範強顫顫巍巍地答道。一旁的侍應被江西文的悍勇嚇怕了,不敢靠近,正打算悄悄的下樓去報警。
“陽江賓館?到底怎麼回事。”顯然,這不是綁架,江西文冷冷地看著範強。
範強大氣也不過敢出,忍著疼痛,又道:“不是,是劉大山找田衛東談私立學校的事,如果田衛東不答應,他就軟禁田衛東,同時也是幫我拖住了田衛東……”
“私立學校?”江西文隱約猜到了什麼,他還要再問,卻聽見樓下乒乒乓乓的一通亂響,接著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聲吼著:“快,電話,給我電話!”
江西文一把扔下範強,飛速跑下樓,看見王五大冬天的赤裸著上身,滿身大汗,手臂上還在流血,顯然是被刀子劃傷的。
“王五,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江西文驚訝之極,一個箭步跑到了王五的身前。
“快,老連長出事了,在那邊車庫的地下室……”王五大口的喘著粗氣。
“別急,別急……”江西文的話是說給王五聽的,也是在幫助自己平複情緒,理清楚頭緒。